而刚刚他捡宗卷的时候,看见了根据老王爷描述复原出的书生的画像。
这两张脸……很像。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开始觉得面前的人面色惨白,表情也十分僵硬。
像……像个死人。
他把宗卷一丢,抱头求饶道:“别过来啊!我很蠢的。你随便找一个都比我强!”
“看出来了,是挺蠢。”凿齿说了一句让小吏心安的话。
他又拿过那张推理图看起来,“构思挺缜密的,是谁想的啊?”
小吏犹豫了。
今天和他在一起的四个人,不管他出卖了谁,恐怕都活不下去。
凿齿也没打算让他选,直接伸手扣住了他的天灵盖:“你不用开口,就算你说出来我也不一定会信。还是自己看见的比较牢靠。”
小吏只感觉一阵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伸进了他的脑子,但他使劲挣扎,却无法脱离扣住他脑袋的手。
很快,他的手垂了下去,人也不再扭动了。
凿齿却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这个献王虽然知道的挺多,但也不算什么厉害角色,应该只是恰巧看见了一些我族的传说。太子殿下倒是很合我的胃口。”
他将已经没有声息的人一扔,又朝东宫的方向赶去。
到东宫的时候,祁温良正准备离开书房回去休息。
那个副将很是尽职,隔一段时间就会在东宫巡逻一圈。
但他的尽职吵到祁温良了,所以祁温良打算早些回寝殿。
待他将东西简单整理过后,凿齿故技重施,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站到了他面前。
祁温良抬头就看见一个人,不禁崩了崩嘴角。
东宫的婢女虽看似没规矩,但真没有谁敢不敲门进他书房。
这个人……多半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他心里唾弃一下祁子安的乌鸦嘴,脸上却挤出三分笑意来。
看清来人的脸后,笑僵在了脸上。
他认出了书生的脸。
凿齿都等着祁温良变得惊恐了,祁温良却并没有,反倒指了指旁边的凳子,问:“坐吗?”
这下轮到凿齿惊讶了,“你不怕?”
不管是书生还是神童,或是其他的身体零件来源,死前都是满脸惊恐甚至丑态毕露。
祁温良却很淡定,好像有什么倚仗。
祁温良缓缓坐下,努力平复自己波涛汹涌的内心,出口的话却相当平缓。
“怕,怎么可能不怕,谁都怕死。这不是想着多跟你聊几句,好多活一会儿吗?”
“你太有意思了!”凿齿板了凳子坐下,却发现不太习惯。
祁温良站起来,把椅子让给他,“来,你坐这儿,我换个地方。”
凿齿想了想,坐到了祁温良的椅子上,接着说:“我之前只是觉得你长得合我胃口,脑袋也灵光,打算摘了你的头留着,回头当聘礼。没想到你这么有意思。”
祁温良在他对面坐下,没故意避开,问道:“我这么有意思,是不是舍不得杀了。那可真是个喜讯。”
他盘算着副将巡逻的时间,开始找话题:“你刚刚说……聘礼?那你这样的妖怪应该不止一只。”
“天!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妖怪。你觉得我有意思,我也觉得你很新鲜。”
他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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