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李辞就很不喜欢这些御史差不多整天就只知道盯着她一个人的言行不参上一本心里就痒痒。托他们的福,李辞觉得自己已经是“百毒不侵”了。耳边是那些御史们慷慨激昂如何弹劾她的陈词她也能够充耳不闻,神游天外。
这次弹劾李辞的御史姓张,正好是上一次弹劾李颂的御史此刻他面红脖子粗言辞激越,恨不得用言语把当日雍王在碎玉轩如何当着大庭广众之下行凶的情景还原出来,直指雍王仗势行凶、目无法纪。
洛都说大也不大这片天空下发生点什么事情很快便能够人尽皆知更何况当事人是最近风头正热的蒋兆金行凶者又是声名赫赫的雍王,且不去追究这两人如何发生了冲突一些有心人抓住了此事难免要做一些文章。
否则便不会有御史又跳出来弹劾雍王了。
李辞瞅了一眼高位之上随后垂下了眼,心里头不屑。她倒是知道是谁能来支使张御史来弹劾她周王是肯定不会的,光看蒋兆金折了一条腿后周王府毫无动静,便知道她这周王兄是不想用这种“小事”来伤了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
幕后之人只能够是那不甘心与不肯安分的襄王了,想想也是真若是等到禁闭结束这朝堂之上还能否有他的位子便犹未可知了襄王着急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这却是一个馊主意了,真以为她傻啊。
“雍王,可有其事?”高位之上的昭和帝终于发了话,言语淡淡。
但朝堂之上少不了老狐狸,自然听出了皇帝不以为意的态度。倒是在心里嗤笑了一声,陛下偏爱雍王殿下不是一日两日了,哪一次弹劾不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何曾见陛下当真放在心上过。这些御史们还真是不长进,还真以为陛下会处罚雍王殿下。
洛都中近来的风言风语他们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一些人怕是会想的更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便冷眼旁观今日的弹劾了。
李辞出列道:“启禀父皇,儿臣不知。”
这一言可是惊到了张御史了,他双眼瞪圆,“雍王殿下,您怎能……”胡说。
碎玉轩之事如今谁人不知,这满朝文武又有几个是不知晓的,他怎料到李辞当着陛下的面也能够信口雌黄。
李辞懒得去看张御史如何震惊,她令合纵折了蒋兆金一条腿,合纵是父皇赐予她的护卫,此事父皇如何不知。但这件事情确实不能够在朝堂上真正承认的,此事到底是关赵容倾的名声,不论事实已经被他们猜到多少,他们不会说出来,她也就不会去认这件事情。
“儿臣与蒋氏之子未曾谋面,何谈打伤于他。”李辞转头直面张御史,似笑非笑道,“这可就是张御史的不对了,虽说御史可风闻其事而上奏,但此事却是有欠妥当,如何也要查清了行凶之人再行事。显然是有人冒了本王的名头,意图诬陷本王,张御史你怎么就如此轻易就上当了呢?”
张御史被李辞的胡说八道气得满面通红,“陛下,此事、此事……”
李辞冷着脸打断了他,目光冷厉,“张御史,难道你要说本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也敢犯欺君之罪吗?”
此话一出,张御史像被人死死地扼住了喉咙,说不出话来。他慌忙去看高位上之人的神色,晦暗不明,便已知此事又是不成了。
陛下竟偏袒雍王至此。
安王此时却出列道:“御史风闻言事,即使有偏差,怕也不是空穴来风。想来京中有饶舌者,多传谣言,具是不实而已。”
安王李珈突然跳出来说话,听着像是在为雍王说话,李辞听罢也只是哂笑。随后周王亦是出来表态,也道是谣言误也。
张御史弹劾不成,悻悻入列。
散朝后,周王特地来找李辞说话,向她道歉也是道谢,“此事确是兆金不对,他初来乍到,性子无定,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故而口出妄言。幸而小九及时阻止,事态才未能扩大。”
蒋兆金是周王的小舅子,名义上他便不能够不管,更何况蒋兆金还是蒋氏的独子,他还需要蒋家的支持,就不能够让他真正与雍王结了仇。他这个妹妹,若真是惹恼了,行事起来便真的无所顾忌,谁都敢惹上一惹了。
但是眼下,李辞还不能动。
周王言辞恳切,李辞面上显出不赞同之色,又似有些无奈和懊恼道:“那等话,也不知道此人是如何能够说出口。周王兄也知我与折倾郡主关系亲密,乍听此言难免冲动。不过,周王兄所言极是,这等污言秽语若是让定北王听去了,蒋公子避不会比如今安逸。”
“为兄定会告诫于他。”周王面色不改道。
这时苏常侍来请李辞,道是陛下召见,李辞拱手请退,便随着苏常侍离开。
“周王兄,李辞这厮竟如此嚣张可恨。”宜王走到周王身边道,他面上的表情混合了种种不甘嫉妒以及怨愤,想起李辞适才在朝堂之上无异于当面欺君的话,他的不甘又浓烈几分。若不是仗着父皇宠爱几分,她怎么敢如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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