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蓝凤坐在龙撵内,透过车帘缝隙看向前方行走的马驹与马驹身上的人,握紧拳头,微微怒道:“红姑,护城河可到了?你说他会杀了她吗?”
红姑小心翼翼地透过窗帘,笑道:“娘娘,切勿操之过急,一切都会如娘娘所愿,锯割之刑要开始了。”
话音刚落,部队人马便稳稳地停下。
云震天挥手,官兵将切割刑具一排排放在护城河边岸。
雪渐渐停了。
“阿宁。”
画蓝凤娇弱的声音响起,皇帝从马上一跃而下,回过身去接她。也是此时,画溪因没有了支撑,直接摔在了地上,肩膀上的刀具断裂。
护城河十米开外的难民像是寻到了难觅的食物一般,犹如饿狼猛虎一般凝望着将军府的堆积如山的尸首,而她的父亲,首当其冲!
一具具残尸被丢入护城河中,血水染红了那片冰冷的雪水之河。
不!
她张大嘴巴,只能呜咽,嘶哑的声音发不出任何声响。
血犹如冬日盛开的曼珠沙华,落在了她的身上。
“阿宁,父亲叛军固然有错,可臣妾不想看。”
画蓝凤垂下头,美眸轻潺,皇帝脱下披风盖在了画蓝凤的身上,声音淡然:“若凤儿不来,画家叛国之事就与凤儿牵扯不清了,朕是在保护凤儿,知道吗?朕让所有的百姓知道,凤儿与画家再无任何关系,是朕要保护的人。”
朕?
保护?
百姓?
西州要被攻破了,西州要没了,你谈何保护任何人?哪里还有百姓!
画溪撑着身体,鼓足了所有力气,抢夺了一把长剑直接冲向了他。
下一瞬,被掌风击倒,她听到了肩胛骨碎裂的声音。
宁西洛松开画蓝凤,慢慢走到画溪身前,弯下身,冷声道:“好一张漂亮艳绝的脸,就是这张脸迷惑了朕两年之久,如果还留着,别说西州,东蜀群臣的都将在你裙下笑谈了吧?”8l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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