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9:00还在睡梦中的张婷被电话铃声吵着了,不耐烦的翻了个身,自从怀了孩子,她总是进入睡不够的状态,她享受着这样的过程。这可是她的法宝,可要小心侍候着。

家里老头子和老太太明面上也就她一个宝贝女儿,原先还坚定地要求她要找个可以入赘他们家的女婿,否则就不给户口本,因此她还跟相处了近四年,同居了一年的专情男友嵇崇川,分分合合好几次。后来慢慢知晓世事后,她才看清老头子老太太只是想把她这女子利益最大化。

说实话,在她还不明白老头子老太太的真实意图时,她的恋情最长的就是跟嵇崇川。她是爱过他的,但因为他仅仅只是一个成本部的经理,有了房也有了车,但他拒绝入赘,老头子老太太死活不同意,再加上她怎么可以被拒绝呢?所以她不干了,离开了他。

在老头子老太太的影响下,她的爱情,是她的生理所需,是她价值的利益最大化,女人不现实些,吃亏的可是自己。她有一幅姣好的容貌,为何凭白浪费它?

一离开,她就找了一个特别有钱的小开。小开对她千依百顺,只有她没想到,没有她得不到。被这样的宠爱包围着,她很快地忘记了谈了好几年的嵇崇川。

坦白点说,嵇崇川一直是她身边长得最好看的备胎。她喜欢被万千宠爱,而他却还是个不懂得疼女人的大直男,她没有收过他一朵花,几个特殊的有意义的节日来了,就发个520或1314的红包,一点新意都没有,她都不忍吐槽他的直,生理索求时也就一不懂得技巧的蛮牛,情调毫无。

她一面看他为她痴情,伤心,为她仿徨,为她买醉,她限制着他一切接触异性的机会,只要他还是她的,她就不许任何女人染指她的私有物品。他一直觉得她对他过分的限制是占有欲、在乎他的表现。嗯,他要这么认为,她就让他自以为是吧。

吊着他的胃口三年,同居了一年,说白了,她只是偶尔陪着他而已,不让吊着的这只猫脱离掌控。她的东西留在他住的地方,对所有人宣示着主权。

嵇崇川,就像她的男宠,她想宠幸就宠幸,完全看她的心情。

一年的时间,足够她对嵇崇川厌倦,再好看的颜也有腻的一天。在他的身上,她得不到想要的物质,想要的刺激,情感的波动渐渐趋于平静。她真的厌弃了。

她无视他的伤心,毫不留情地与他分开,投向了下一个男人的怀抱,果然,她收获了不一样的一段感情,她为着小开的识趣,心动了。

直到他身边的朋友告诉她,嵇崇川爸爸是G省G市的市高官,妈妈是教育局的副局长,多硬的家庭关系,典型的官二代。

若是复合,会给她家老头子带来多少的助力,光是想到这点,就足够她值得与他复合。

打听到嵇崇川回来的那天,她故作偶遇,施了些小手段,两人旧情复燃的又重新在一起了。当老头子和老太太知道这事,也没再拿入赘这事说事,人家市高官的独生子凭什么入赘到他们家,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啊。

当听到张婷怀了孩子时,老头子老太太尤其高兴,这样的话,自家闺女嫁入显赫的家庭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将来他们濒临倒塌的商业版图也会得到颇大的改善,说不定会因此赚的盆满钵满,他们也就不必多去看别人的脸色。

张婷知道,她家老头还有一个私生子。她不能让私生子回来,剥夺了她的家庭地位,所以,她要找个硬气的靠山。

电话铃声停了又再次响起,停了又再次响起。

张婷气恼地坐起身,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没有归属地的显示,一定是骚扰电话,咔哒挂掉电话

电话却一直不死心地响着。

张婷气呼呼地接起电话:“你是不是有病?”

一道甜美的女声响起:“张婷小姐,你好!”

张婷更是生气了,连她名字都知道了,又不知道是哪个无良的人把她的信息泄露出去,一天到晚接多少推销的电话,还有完没完?

张婷嘲讽地问道:“我很不好!你自己看看现在的时间,大周末的你打电话也不挑个时辰?不好意思,不管你推销什么,我都不想听,也不感兴趣。你们这样的销售,就像狗皮膏药,逮着谁贴着谁。告诉你,你看着点,姑奶奶是你贴不起的。”

“哦?”女声声调上扬:“为什么呢?”

张婷骄傲的仰起头:“我马上就要成为G市市高官的儿媳妇了。小心我揭露你盗取别人的私人信息打电话骚扰。”

“你确定吗?张婷小姐?”女声不紧不慢地问道。

张婷听着对面不咸不淡的声调,恼怒得争辩道:“怎么,你以为我没这本事?”

“是的!你没有!”

如此笃定的回答,张婷气的七窍生烟:“呵呵~我跟你一个没本事的推销员说这些干什么,再见!”

“等等——”女声阻止了张婷挂电话的动作:“你的孩子,确定是市高官儿子的?我有证据,它不是!”

“你——你胡说!”

“你自己不是清楚么?要我提醒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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