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死了,母亲也倒在自己眼前,他们的血溅到自己的眼睛里,他被吓蒙了,一动不动的站着,有人出来要拽他走,又有人来似乎也想抢夺他,推推攘攘、混乱不堪,母亲嘟囔着什么,母亲让他快走,他便拼命奔跑起来,直到他跑不动了,晕倒在路边。

后来他被一个尖嘴猴腮的大人一直带在身边,吃着冷掉的馒头喝着河水,梦里面梦到的羊奶好香甜。母亲每天都会亲自端给他,监督自己喝掉会长高,他总是老大不情愿的喝一点,那时候怎么会觉得羊奶腥呢?应该是甜的,这世上最甜的东西才对!母亲,父亲。

原来这个养他的人是个人贩子,怪不得总是对他拳打脚踢,说异乡人赔钱货。原来异族的孩子值不了多少钱,二十文是眼前夫妇能出的最高价,他有了固定住的地方,还有一个妹妹,不过身体不是很好,这家的女人和女娃娃身体都不怎么好,男人教他干活、告诉他怎么煮饭。

后来有一天男人不见了,留下了一袋碎银子。女人听说之后吐了血。血,让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抱着她不放手,嘴里不停的唤着‘母亲’,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叫她母亲,只直到如果这样能换回她的命,他做什么都愿意,身体从温暖变得冰冷,只需要一晚上,妹妹哭累了昏睡过去。终是没有换回她的命。

他掂量着袋子里的银子,去镇子上买了一口棺材,踉踉跄跄的自己背了回来。他知道,钱得省着点花。

坟就在篱笆外,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要把这位夫人埋在哪里,这里还有她的孩子。

妹妹的病一天重过一天,他虽然认识一些草药,但他不能把妹妹留着这里上山去,他拿着仅剩的几文钱走进药店,被老板无情的轰了出来。他很着急,他不愿意再看到他身边的人离开。

所以他抢了一位夫人的药,她衣着不俗,应是不差这副药的。谁知道她一路追了过来,她没有打他也没有骂他,竟然问起自己的名字。

他抬眼看她,脸庞稚嫩如少女,不像妇人更像是姐姐。他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他叫什么?这里的人不会问他叫什么,喂、呀、外姓人、野孩子都是他的外号。没有人,问过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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