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王朝,文治22年春,京城。
沿着城门直直的朝着皇城方向走,永定路宽阔无比,足足能够容纳八匹马并行有余,也正是因为永定路,将外城分为西城和东城。
住在西城的大多是贩夫走卒等并不富裕之人,其内龙蛇混杂,藏污纳垢,若发生一些偷盗案件,熟悉京城的衙役直接去西城找一些熟络的泼皮,不出一天便能抓着窃匪,这也从侧面反映出西城的混杂,稍微有点身份的人,都不屑去西城。
当然,勾栏除外,一些公子哥们门儿清,西城的勾栏虽然不是什么好地方,有时候运气好却也能找着好货。
至于东城,住的则是某些商贾官员,身家虽谈不上家财万贯,可也衣食无忧,攒点钱在东城置办一套宅子,没有太大的问题。
顺着永定路一直往前走下去,还得穿过内城的城门,这内城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商贩们白天可以进入内城经营,但是不得置办商铺,能在内城置办商铺的人,背后或多或少有点关系,有点眼力见的大多不会选择在内城闹事。
到了晚上宵禁时间,没有住在内城的人都得出来,若是随意留宿内城而没人作保,被衙役抓住都还是小事,大不了挨几下板子然后放出来,要是运气差,遇上了巡夜的六扇门捕快,不死也得脱层皮。
所谓有钱没理莫进此门,正是如此了。
永定门一直通到皇城根脚下,而在皇城边上,则整整齐齐的立着大大小小的宅院,这些宅院不是一般的住宅,了解情况的人都知道,能在此处住下的人,或家世煊赫,或是手握重权的大官,身份都不一般
平常老百姓路过此处,莫不是低着头快些走过,生怕一不小心喝凉水塞牙,惹着宅子里面的某些人,那可真是没处说理去。
内城向着皇城走去,大约一半路程左右,有一处占地十分宽广的宅院,院门红漆铜制,门外两座石狮子伫立着,嘴生獠牙,驱邪避祸,大门上挂着一张门匾,上书‘陈府’二个鎏金大字,光是看这大门一眼,便知道宅子主人非富即贵。
此刻在宅子里面,正有一位锦衣少年坐在池塘边的石头上,光着的两只脚丫伸进池塘搅动着水花,将周围的鱼吓得远离此处。
陈元良摸了摸还有点淤肿的左脸,尽管还有点疼,但比之前要好很多了,他叹了口气幽幽的自言自语道:
“也是倒霉,穿越过来就被人抡了一巴掌,现在脸上的肿还没有消,那个女人莫怕是练的铁砂掌吧。”
陈元良前世本来是一个社畜,做着程序员的工作,一天到晚虽然累点,但好歹工资不低,之前不久跟着做了一个项目,眼看项目就要完成,可能因为那一段时间经常加班,身体出了问题,晚上十点钟早早地下了班就回家躺着。
当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就来到了这个莫名的世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看见面前一位女子柳眉倒竖,俏脸绯红。
“好美!”
陈元良发誓,他当时真的就是发自内心的赞叹了一句,顺便从艺术品鉴的角度快速的瞄了眼面前的女子,随后就看见一个巴掌越来越近,最后覆盖了他的整张左脸。
住手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感觉到一股大力从左脸传来,随后他整个人转了一圈,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没错,陈元良直接被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子给一巴掌给扇晕了。
这就是金刚芭比吗?真是有够可以的呢。
直到陈元良第二天醒来,整个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难道‘好美’这两个字,在这个世界,是什么虎狼之词吗?不应该啊。”
当然,这些都是三天前的事情,到现在,他基本上已经了解清楚了整个事情的始末,以及自己的一些基本情况。
他叫陈元良,被穿越之人的也叫陈元良,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好消息了,到了这里也不用改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更何况前世陈元良的父母早已去世,只有这个名字留给他作纪念。
想起父母双双去世这件事情,陈元良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社畜加班猝死外加父母双亡,简直是穿越者标配,自己也没啥值得挂念的。”
至于说回到前世,开什么玩笑,陈元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并且大喝一声,我与两级反转不共戴天。
在前世陈元良是一个社畜,每天的标配就是格子衫和电脑背包,但是现在,他却有一个尊贵显赫的身份。
大晋朝陈明德的大公子是也。
陈明德是谁?
大晋朝镇北大将军,官居一品,镇守边关数十年,就像一堵墙一样将兀忽部落据守在边境之外,陈明德的名字,让兀忽人恨之入骨,并有止小儿夜啼的功能,兀忽人有句俗语,叫做陈明德一人可抵万余狼骑,这句话足见陈明德在兀忽人眼中的地位。
可以说,陈明德已经是大晋朝武官体系巅峰人员之一,手握北境数十万重兵,深得大晋皇帝的信任。
有这样的地位,陈元良的身份有多尊贵也就不言而喻,脑子秀逗了才会闹着两级反转穿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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