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说他,坏心情。”秦献往椅背上一靠,“陪宋乐玩一会再走吧,她很想你。”

仿佛为了应和他的话,宋乐摇着尾巴一个劲儿往宋昭瑜腿上蹦。

宋昭瑜把她捞起来挠挠下巴,小家伙就发出呼噜呼噜舒适的声音。

然后在它眯缝这眼快要睡着的时候,宋昭瑜又坏心眼地随手拿过一个球扔出去。

宋乐屁颠屁颠地跳下去捡。

陪她玩了一会,他对秦献说,“有歌吗,我想听歌。”

当然有,不过全是秦献自己的。

他可不会存别人的歌。

打开音响,一连串激烈的鼓点就冒出来。

秦献皱眉。

太吵了,换一首。

这首曲子比较舒缓。

“伴奏的钢琴也是你自己弹的么?”宋昭瑜问他。

“当然,我的歌,所有部分都是我自己做的。”

宋昭瑜太喜欢钢琴那宛若玉石相撞的盈亮声音了,在声乐老师奏响钢琴的第一刻,他就爱上了这个乐器。

“你能教教我吗?”

秦献沉默了一瞬,从决定放弃音乐的那天算起,他已经有五年没碰过钢琴了。

但是看见宋昭瑜那充满希冀的眼神,他还是答应道,“我这里现在没有钢琴,等我让人把钢琴送来再教你。”

听到肯定的答复,宋昭瑜展颜一笑,清新得像清晨刚钻出土壤还沾着露水的嫩芽儿。

秦献受到会心一击。

老师小时候怎么长得这么可爱。

两世加起来已经步入中年的秦献突然感到些许心酸。

笑得好看就可以躲掉学费么,不可能的,知道外人请他要花多少钱么。

秦献在心底冷笑一声,还是太天真了。

宋昭瑜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另外,这个世界的书你有么?能不能帮我弄几本来?”

“一会让人给你送去。”

————

送走宋昭瑜,他做贼一般地掏出电话,“妈,我在家里放着的那架钢琴,你让人给我送来。”

电话里温柔的女声此时听起来有些欣喜,“怎么,你从前不是说再也不碰它了,又打算重新写歌吗?”

“……没有,你只管让人送来就是,记得擦得干净些。”

“放心,我每天都会把它擦一遍,还会让人定期来保养。”

这秦献倒是没想到,他不经常在家,别处也有房产,没注意到他妈做这些。

其实他从前说再也不碰,是真的不想再碰。

本来这节目也只打算待两期走个过场。

结果原先计划好的事情都因为宋昭瑜而改变了。

————

宋昭瑜回到宿舍,左夏和秋承颜都在,魏阳也已经醒了。

见到宋昭瑜回来,魏阳哀怨地问他,“昭瑜,为这么睡着睡着你就把我抛下了,是不爱我了吗?”

“没爱过,谢谢。”宋昭瑜瞥了他一眼,“你对自己的睡相心中一点数都没么,我跟你一起躺了一个小时,就没睡着过。”

秋承颜噗嗤一声笑出来,“昭瑜,你竟然敢跟魏阳一起睡,佩服佩服。”

宋昭瑜:我也很佩服我自己。

魏阳无话可说,不过没过几秒他又开始叭叭了,“难得咱寝室人齐而且也没什么事干,一起来打牌咋样?正好凑一桌,可惜麻将太重,我没有带,不然咱们就可以打麻将了。”

秋承颜表示自己没有意见。

魏阳又问左夏,“夏夏你怎么看?”

左夏打了个寒颤,“不要叫我夏夏,无所谓。”

宋昭瑜倒是很想玩,“我不知道怎么玩。”

魏阳大手一挥,“没事儿,不难,我告诉你规则,先来几把斗地主。”

四个人毫不在意地直接围坐在地板上。

“玩都玩了,来点惩罚措施。”魏阳思考了一下,“输的人做十个俯卧撑。”

没有人有异议。

在详细跟送宋昭瑜介绍过规则之后,第一把开始。

宋昭瑜找抽到了地主牌。

秋承颜担心他不会玩,“如果你不想当地主,可以不要。”

“没关系,玩游戏而已。”宋昭瑜要了地主。

……

宋昭瑜气定神闲地打出对A,“要不要?”

农民们摇摇头,看着他手里还剩下的六张牌,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特别是魏阳,他的手里现在只剩下一张单牌了,还是个2。

然而万万没想到,宋昭瑜把自己剩下的所有牌往地上一扔,“顺子,我赢了。”

“???”

农民们一时还没回过神。

魏阳也气愤地把自己的2扔在地上,“这把肯定是你运气好,再来。”

宋昭瑜拦住他,“先把10个俯卧撑做了。”

第二把,宋昭瑜还是地主。

放出自己最后两张牌:“王炸。”

第三把地主是魏阳。

然而——

“飞机,我牌出完了。”宋昭瑜拍拍手。

只有魏阳一个人做俯卧撑。

他哭丧着脸控诉,“宋昭瑜你骗人!你怎么可能没玩过牌,再也不信你了。”

宋昭瑜很无辜,他怎么可能会接触到这些东西,“我骗你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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