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昨日可得手?”燕无渊端过茶杯抿了一口,瞥了一眼盯着棋局看的燕九司,有几分想捉弄他的意思问道。
燕九司听了不禁轻笑出声道:“呵,没樱”英容上也没有半点怒意,反而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燕无渊:“该你下了。”
燕无渊放下茶杯,手伸进棋盒正要拿出一颗白棋,看了一眼棋局后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像是春里的东风般儒雅,和他身着的龙袍格格不入,他道:“不用下了,我已经输了。”
燕无渊起身,看到李明真正在走来,知道自己在场有些不便,便道:“行了,朕还得回去批写奏折,先走了。对了,这次母后那里不知道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燕九司也一齐起身,一身湖蓝长衣,容颜如玉,将风都迷住了。
他瞥了一眼自己身后走来的李明真,心中竟添了一丝烦躁意乱。转头回答道:“她肯定知道会是我下的手,接下来她就得想着办法把宗政凉尘变成自己的傀儡安排到我身边。看来,本王也不能坐以待毙了。”
燕无渊好奇道:“皇叔要怎么办?”
燕九司轻轻一笑,鹰眸里划过一丝狡黠道:“秘密。”
结果燕无渊听了不乐意了,撇了撇嘴道:“真是的,对朕都保密,罢了罢了,真还不想知道,走了走了。”燕无渊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亭子。
燕九司听了李明真的汇报与谢罪简单敷衍了几句便把他支走了,一个人回到了清枫院里,坐在榻上发着呆,心中却是一丝一丝的不平静,和他表面的平淡孑然不同。
他侧了侧身子,卧在了榻上,看着院内池塘上残败的荷花。
他闭了闭眼睛养了会神,又睁开了狭长好看的眸子,看来是时候了。
宗政府内,宗政烨坐在凳子上将受赡手伸了出来放在了桌上。一个有些年纪的大夫为他拆开绑在受赡手帕仔细查看伤势。
一家人全部聚在了大厅内,十分担心宗政烨的伤势。
林氏与宗政浅川两人站在一旁,仔细地看着大夫手中的一举一动。宗政浅川温婉的脸上绣眉微皱,让人不禁想去心疼,看着自己亲弟弟鲜红的伤口,心都揪在了一起。
叶夫人却没有这般兴致,坐在上座连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将凉尘拉了过去上下看了一遍是否受了伤。
大夫看了一眼手上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不流了,有些吃惊地道:“少爷这伤口!”林氏听了心一惊,花容失色慌忙问道:“怎么了?”
大夫却笑了出来,道:“哈哈哈哈没事没事,少爷这伤口根本用不着着老夫看呐,这止血的止痛的药膏都敷好了,处理的比老夫还要好,只要等结痂就行了。”
林氏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
宗政烨看了一眼伤口,又想起方才凉尘给他包扎是认真安静的侧脸,和她对自己的话,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开口道:“是长姐为我处理的伤口。”
凉尘感觉一时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到了自己的身上,被盯得有些难受,撇开了头不去看他们。林氏欠身向凉尘行了一礼道:“多谢大姐救了烨儿。”
凉尘想了想,然后道:“不碍事,只是求生本能而已,一家人没有什么好感谢的。他为了我受的伤,应该的。”待凉尘完后便是一片死寂,凉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子也红了起来。
凉尘感觉宗政烨的目光尤其的灼人,便要匆匆逃离这里道:“没什么我便先去洗漱一下,方才有些受惊了。”然后快速地走出了大厅要往自己院子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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