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身子僵了僵,察觉到她的不对后,燕九司问道“怎么了?”

凉尘方想开口,又觉一股暖流划过下腹,下腹迅速温热了起来。这下燕九司也感觉到了腿上有着温热的感觉,连带着他都有些微愣。未等他回过神来,凉尘已经伸手用力推开了他,燕九司毫无防备被狠狠推开。

凉尘心中算着日子,差不多了,今日是来红的日子!她给忘了!难怪近几日睡得都不舒服。她挪开身子离开了燕九司的身上,试探着用怀中的帕子摸向他大腿方才她坐的地方,果不然,白色的帕子被染成了红色!

她顾不得什么,一手依旧死死地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防止它掉落,一手扔掉了手中染了红的帕子,羞愤得红了脸。燕九司看着落地的帕子,瞬间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白玉般的肌肤瞬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连耳根子也开始发烫烧红,不知所措地看向身子都在颤抖的宗政凉尘。

“那个……你……”他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出口在这种尴尬的时刻。

凉尘回过神,满脑子就是想一个人好好冷静一下,一把抓过燕九司,跌跌撞撞将他往门外带,嘴里语无伦次地怒道“出、出去!”

随着“砰!”一声巨响的关门声,燕九司呆愣地看着自己面前紧闭的门,不禁摸了摸鼻子,唇齿之间还残留着方才与之缠绵的余韵香气,可现在却被赶出门外,懊恼着这也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王!王、王爷?!”身后响起的惊叫将燕九司拉回了理智,深秋的风带着凛冽吹醒他,还好来得是时候,不然谁都不知会发生什么,他又心感幸岳。

他没有理会身后吓傻的长陶,步伐有些错乱慌忙地走去墙边,轻轻一跃便出了院子,留下湮没在静谧之中的庭院。

良久才从房内传来凉尘愠怒的声音“长陶进来!”

“是是是,姐!”长陶这才缓过神,急着步子往屋内走去。

燕九司有些魂不守舍地回到在翎城的暂住府邸,缓缓走进屋内才舒了口气,紊乱的脑子开始清醒起来,面上的粉色却没有减退半分。他褪下宽大的外衣,唤了声“无涯。”

隐在暗处的无涯立即现了身,上前接过燕九司的外衣,问道“爷,有何吩咐?”

“洗了……不……扔了吧。”他修长好看的指节按了按有些绷紧的太阳穴,叹了口气道。

无涯本想领命下去的,却看见了燕九司洁白的中衣上在大腿部有着一摊鲜红的血渍,吓得一跳,心中一疙瘩,慌忙道“爷!你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我马上去找太医过来!”他自始至终一直都是在暗中保护着燕九司,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看着,怎么可能让燕九司受了伤?!是谁可以一声不动避开他甚至让身怀高超武艺的燕九司受赡?!

燕九司挥了挥手,蹙着眉道“本王没受伤,你下去吧,本王没事。”

“可是王爷,你都流血了,还是包扎一下为好,我这就请太医去,免得伤化大!”无涯看着那滩血渍,心头肉都跳了跳,担忧道。上次也是如此,上次遇刺时无涯直到燕九司回来那日给自己上药时才知道他那日受了伤,可是他却一声都不吭,谁都没有告诉,足足让无涯内疚到现在。

“无涯!你让人将衣物扔掉,不许洗!再下去领二十军棍!”无涯未注意燕九司越发不对的脸色,他几乎是咬着牙将话给了出来,似要将人吃了一般。

无涯惊异地看了眼燕九司,怎么那么严重?!就关心一下他是否受伤就要领军棍?!以前那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这王爷今日是吃了还是怎么滴?!无涯只能既无辜又委屈地领命接着燕九司的玄色长衣默默退下去领军棍。

燕九司无暇顾及其它,解开中衣衣衫,露出精壮的身子,只是不同于他美的无法挑剔的容颜,他的身子却是千疮百孔。道道伤疤狰狞地覆在他身上,手臂那道为她挡剑的伤疤已经结了痂,可是却无法消去。有着粉嫩的疤痕,也有褐色的疤痕,全部格格不入地印在了这洁白如玉的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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