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安德鲁的话,艾瑞克觉得这个男人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恬静的孩子了,痛苦与快乐我们都要学着去接受,细心品味,也只有这样,生命才算完整。生命的过程只有自己慢慢的走着才精彩,忘了爱,忘了恨,忘了以前,忘了未来,到了最后就会忘了自己。艾瑞克觉得安德鲁一定是明白了,有些时候,自己的肩膀一定要承受一些东西,好的坏的都得去承受,这就叫成长。想到这里,艾瑞客头看了一眼安德鲁消失了。
距离千叶城最近的地方就是奔流城,是个热闹的地方,它是两大诸侯王之一嬊不破的封地。在这乱世之中,这里也是唯一没有被战火焚烧过的地方,人们从各个地方逃荒过来躲避战火,进出城门的人流一直川流不息,充斥着各色各样的人。人们在这里用黄金购买着他们想要购买的一切,贩卖奴隶、贩卖女人、贩卖情报……城里的犯罪猖獗起来,流民为了填饱肚子杀人越货,强奸妇女,什么都干。一时之间,偌大的奔流城宛如人间地狱,嬊不破大怒,下令城门只在白开启,掌灯时分便要关闭城门,城里增加了更多的守卫,犯罪的事情不再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了。
晚上进不了城的人们便聚集在城门外,找寻着各自的安身之所,道路的两边挤满了人,衣衫褴褛,形如枯槁,孩和婴儿的哭叫声充斥着整片空。远处的荒原上,野狗正在啃食着刚刚死去不久的尸体,对着周围的一切,人们满脸的漠然。
艾瑞克将身体完全笼罩在漆黑的长袍中,长长的檐帽遮住了整张脸,安静地走在人群中,这一幕他只在梦里见到过,现在看来梦里的事离他并不遥远。在矮人族中艾瑞磕身体并不是最高的,也算的上是中上等的身高,但在这里他比一个十来岁的孩子高不了多少。每中午,奔流城都会施舍一顿掺杂着各种东西的稀粥,吃不饱,但也饿不死,为了活命,每施粥的时间,死于非命的人远远比饿死的人更多。艾瑞克穿过人群,这里没有人会注意到他,无论你来自哪里,来自哪个种族,曾经有多么的高贵,来到这里你就是一个难民,难民都是一个样,是不能算作饶。
艾瑞克站在威武的奔流城下,城墙上巡城的战士来回穿梭。遁入城中对他来并不困难,他甚至看清了四周隐藏着的法阵,任何一个术师都可以结下这样的法阵,这样的法阵不是杀人用的,它只是警示着城内的人什么样的人来到了城里。要破解这样的法阵对于艾瑞克这样的人来,完全不费吹灰之力,但是艾瑞克却并不想这么做,他想要告诉那些躲在暗处的人,我来了。
应付躲在暗处的人可比应付能看见的人要糟糕的多,他知道这看似平静的背后隐藏着巨大的危险,他要搅动这暗流涌动的局面,让那些窥视着他的人从暗处走出来。
他正想去触发那隐在各处的法阵,城墙上的火光亮了起来,三丈多高的墙头上立着一个身形魁梧的武士,两个士卒身背弓箭手举火把站立后侧。铜片串制的铠甲泛着青色的光,鲜红的大氅披在身后,一手握着腰间斜跨着的剑柄。武士一脸的肃杀之气,那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城下的艾瑞克。
艾瑞克将帽子取下,露出了一头的金发,也看着城墙上的人,他微微的笑着,露出了好看的牙齿。
武士突然取下一名士卒身后的牛角弓,张弓搭箭,对准了墙下的艾瑞克,毫无征兆,三丈的距离要躲避这样的一箭几乎是不可能的。
艾瑞克并没有要躲的意思,脸色异乎寻常的平静,不起一丝波澜。
“嗖”的一声,那是箭簇划破空气的声音,羽箭的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气流,箭镞射去的正是艾瑞磕方向。
艾瑞克伸手一划,身前出现一个金色的光圈,羽箭完全没入光圈后猛然出现在武士右侧的士卒额前,带着激烈的啸声,那武士伸手一握,身形迅猛而决绝,羽箭的力量受到阻挡,稍微缓了一下,努力地想要突破武士的手掌,武士的手掌越握越紧,两股强大的力量相互制衡,终于羽箭穿到离那士卒额心只有半寸的时候被那武士紧紧抓在了手心,武士的手掌被强大的气劲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武士将羽箭放回了士卒身后的箭囊,对着艾瑞拷:“矮人朋友,可否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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