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凉太元十七年,七月九日。
安德鲁不知道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四周都是泥泞,安静的令人害怕。微风夹杂着一些腥臭的气味迎面吹来,有了一丝凉意。
他仔细的看了看四周,树木高低不齐,稀稀落落,矮的灌木丛簇拥在高耸入云的大树身边,郁郁葱葱,像极了一副优美的泼墨画。
太阳变得炽烈起来,安德鲁在泥泞的地上心的走着,空中不时有一些不知名的东西飞过去,地上留下了巨大的影子,远处似乎有波滥声音,他加快了步伐。
地上出现了被火烧过的痕迹,没烧尽的木头散落在四处,旁边倒放着一些树枝,粗壮的树干不知去向,树桩有明显的砍伐痕迹,他跟着地上深深的痕迹,一个湖泊出现在了眼前,他极目远眺,一望无际的湖水清澈而明亮,在微风的轻抚下,扬起了片片涟漪。湖边漂浮着一个简易的木筏,那是几根树干并在一起用绳子简单的串连在一起,用利刃粗糙削砍的木桨放置在岸边。
安德鲁突然明白了,这是风尘扬曾经用过的木筏,那就是湖泊中间是应该有个岛才对,那便是拓邙应该在的地方。他踮起脚向着湖心的方向望去,眼里全是碧绿的湖水。他解下绳索,用木桨在岸边一推,木筏晃晃悠悠向着湖心慢慢飘去。
没划多远,宁静的湖水瞬间奔腾起来,巨大的浪花推着木筏撞在了岸边,他惊恐的爬上岸。水里什么也没有,涟漪过后便恢复了平静。安德鲁怀里的鬼神泣有了一丝的躁动,在他怀里不安的跳动着。
一阵腥风从身后刮来,安德鲁一个转身,一只朝犼站在了他的身后,身躯高出安德鲁半个头,它那仿佛燃烧着的火红色的眼睛正怒视着他,额头上火红的月牙印记在洁白的皮毛上,仿佛燃烧着的火焰,格外夺目。安德鲁眼里已经没有了害怕,他缓慢而又心的向着朝犼走过去。朝犼恶狠狠龇着牙,发出震的咆哮,锋利的爪子伸了出来,身体前伏,这是发动攻击的姿势。
安德鲁怀里的鬼神泣,激烈的跳动着,似乎想要挣脱束缚,一阵低沉的呜鸣从怀里传出来。安德鲁将鬼神泣从怀里抽了出来,鬼神泣在他手里激烈的颤动,似乎想要挣脱剑鞘,挣脱他的手心。
朝犼猛地扑了上来,带有雷霆之势,他伸出前爪猛地一拍,安德鲁被拍出老远,朝犼仰长啸,啸声经久不息,更多的啸声从各个方向和了起来。
安德鲁身上到处都疼,肩膀上被利爪划破,鲜血将短袍侵染成了绯红色,他努力的站了起来,肩膀上的血顺着臂慢慢流下,滴在了潮湿的地下。
更多的朝犼聚集过来,将安德鲁围在了中间,那带着印记的朝犼就似一个王者一样,冷冷地看着他,白森森的獠牙在阳光的照射下,泛起一道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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