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还未看清屋子里面是什么样的情形,就一边进门一边喊道:“阿榕啊,我们知道你与那王大两情相悦,可是也不应该夜间私会啊,实在不行你跟大伯娘说,大伯娘给你保媒。。。”
那个啊字还没有说出口,拿着火把冲进来人就看清了里面的情况,于是那个啊字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毕竟看到屋子里情况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昧着良心说这两个是在私会。
宁榕看着冲进来的这些人,瞬间了然,她冷着一张脸,将拿在手上的木棍重重地一摔,木棍撞击着墙面发出嘭地一声巨响,吓到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正好,既然你们都来了,我家刚好抓到了一个贼人,你们帮我把他送到官府吧,刚好帮我问问,他这么晚来来我家究竟是要偷什么东西?”
虽是夜晚被人绕了清梦,家里进了贼人,也不见宁榕有丝毫的狼狈,她仿佛从未受到任何干扰一样,可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不容反驳。
“哦,对了,大伯娘,你怎么还没有进门就知道这屋子里面的人是王大,莫非他到我家来偷东西是你指使的?”
宁榕轻而易举地将这件事情定性为贼人来偷东西。
“你胡说什么?你家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惦记的!况且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大伯娘色厉内荏,显然是被宁榕的这番反问给吓住了。
宁榕嗤笑一声:“到底是不是大伯娘你指使的,你我心知肚明,你不用向我解释,留着你想说的话去跟县太爷解释就行了。”
说完,宁榕居然找来了麻绳,将王大给捆了起来,一副立马要将他送入大牢的态势。
大伯娘吓得瘫倒在地上,宁榕的大伯踢了宁大伯娘一脚,不得不站了出来。
“为了这点小事就送官未免太折腾了,咱也不用将这点小事去麻烦县太爷不是?这事大伯向你保证绝对不是你大伯娘指使的,你大伯娘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清楚么?”
“我就是因为太清楚,所以我才知道这件事情跟大伯娘她脱不了干系。这个王大刚刚也说了,他是受了他们村李大嫂子的指使才来我家偷东西的,至于那李大嫂子是谁,想必你比谁都要清楚,她就是大伯娘的嫂子。所以大伯,你说这件事情跟大伯娘没有关系谁信啊。
这件事要送官,坚决要送官,若是不送官,往后是不是谁都可以晚上不睡跑来我的屋子里溜达一圈啊。”
宁榕的脸阴沉了下去,她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郁气瞬间弥漫了她全身。
想当初,她娘刚刚死去的时候,村子的人都知道她爹是个不顶用的,往日里村子里头的那些个二流子,也因此盯上了他们家。
想到她家偷东西的都算好的,还有那些个娶不上老婆的癞子直接就盯上了她,也不顾她年纪小,大半夜的就爬她家的墙头,想要强了她,让她家吃了亏,认下这些个亲事。
也正是那个时候,她睡觉的枕头下面都放着一把菜刀,同时也养成了往自家墙角放捕猎夹的习惯,哪怕后来因为她挥的一手好菜刀而让她在十里八乡以凶狠出名,从而再也没有了不长眼的爬她的墙头了,她也没有改掉这个习惯。
可,就是因为她没有对着这王大挥菜刀,这些人就觉得她变得好欺负了是么?
“就算是你说的那样,她好歹是你的大伯娘,我们是一家人,你就这样铁石心肠,不顾我们的骨肉亲情么?”
宁大伯痛心疾首,围观的人左右交头接耳,看向宁榕的眼神也变得不太友好了。
可不是么,一个村子住着的,大多都沾亲带故的,从来也没见谁家像宁榕这样不近人情的。再说就算是舌头有的时候还跟牙齿打架呢,一家人哪里不会闹点矛盾啊?大家有了矛盾,最多也就是打一架然后老死不相往来了,从来也没有哪家会去官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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