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位家长、警察和游乐园的工作人员不断搜寻着可疑人的踪迹,查找线索的时候,

在东京某豪华别墅区的某栋房子里,被人迷晕绑走的孩子——幸村精市逐渐恢复了意识。

幸村恢复意识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幅占据了整个天花板的画作,

那是一副即使是以幸村这样五岁的孩子的眼光来看,也能体会出其中的美感的画。

一半为西方神话的天堂之景,身负洁白羽翼的天使围绕着代表上帝的金色光团演奏着圣洁之乐,距离上帝最近的七位美丽的天使张嘴唱着赞歌;

一半为日本神话中的地狱之像,罪恶的灵魂在此经受着折磨,刀山、油锅以及动物的噬咬,面目恐怖的狱卒手持鞭子,监督惩戒着亡魂。

唯一有一点奇怪的就是,在地狱画部分的右下角出现了一只拿着狼牙棒的手,不知代表了什么。

两种截然不同,相互矛盾的画面呈现在一幅画上,显得怪异,却又充满别样的、引人入迷的魅力。

良好的视力让幸村看清楚了画上标注的画家的名字——川上康成。

幸村还记得自己昏迷之前的场景。

他和有希子姐姐家的孩子一起去上厕所,在里面遇到了一名在他看来,身上的情绪非常眼熟的清洁工。

正当他打算打招呼的时候,那个清洁工突然拿着两块布,一手一个捂在了他们的口鼻处。

幸村只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所以说,这是绑架他们的人把他们带到了这里吗?

呆愣了两秒,幸村从那种那种迷蒙的状态中彻底脱出。

动了动手脚,没有感到任何束缚。

看来把他绑来的人对自己很有自信,认为一个手脚自由的孩子并不能逃离他的掌控。

将心中那点因为离开了信赖之人而生起的惊慌不安按下,幸村抿了抿唇,半坐了起来,

表面是懵懂的神情,内心却已经恢复了镇定,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不能放松警惕,把他绑来的那个人说不定现在正在哪里看着他,要小心!

不过,让幸村惊讶的是,他醒来的位置是这间一半挂满了画,一半用各种防尘用的白布遮住的奇怪房间中的唯一一张床。

他的这种待遇和躺在靠近房门的墙角地上,手和脚都被绑了起来,就连嘴上也被塞了布的工藤新一形成了鲜明对比。

更加让幸村惊讶甚至是有一点不寒而栗的是,

他身下躺的这张床和他在东谷家睡的那张一模一样,

一样的装饰,一样的尺寸,一样的床单,

除了触感柔软度上的有些微不同之外,基本上和他睡了一个多月的那张床没有什么不同。

这也就说明,在幸村之前觉得快乐放松的生活里,可能一直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他,

无论是情绪还是生活的隐私细节都在那双眼睛之下暴露无疑。

想想就感觉,有点恶心啊!

不过恶心归恶心,这张床也让幸村确定了,那个绑架了他和工藤君的人是冲着他来的,工藤君应该是和他在一起被他牵连的。

好孩子幸村精市感觉心中有些愧疚,赶忙从床上下来,想要哒哒哒跑到工藤新一身边看看他的情况,

不过刚迈出两步就被一阵尿意阻挡了奔跑的脚步,被迫放缓了速度。

糟、糟糕,之前还没上厕所就被人带走了,刚刚在床上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站在地上就感觉超想上厕所啊!

一股如浪涛般汹涌的尿意涌上,霎时间,幸村那一双水润透亮的猫眼都憋红了,扁了扁嘴,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委屈的神色。

不行,不能跑,不然就要尿裤子了,反正现在那个绑他们的人还没出现,慢慢来,不要紧的。

即使心理素质强大,心智也比较早熟,但是要让幸村当着别人的面尿裤子的话,他是真的会哭的,真的。

带着一种隐忍委屈,惹人心疼的小孩子默默撒娇表情,幸村挪动到了尚还没有清醒的工藤新一面前,蹲下,不,还是坐下更舒服一点,坐下开始解工藤新一手脚上的绳子。

三两下解开绳子,幸村又取出工藤新一口中的布团,彻底解开了限制。

这个时候,工藤新一仍未醒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并不了解绳子捆绑方法的幸村总觉得这绳子是不是解的太容易了一些。

就好像使用它的人根本没有用心系一样。

“工藤君、工藤君!”幸村伸手推了两下呈一种蜷缩的姿态无意识的躺着的工藤新一,试探性的轻声喊道。

然后,已经打了一年网球的运动儿童一不小心就将像一个大球一样的工藤新一推了出去,圆润的滚了几圈。

脑袋撞过墙壁、地上摆着的大画凹凸不平的画框,然后又在各种力的作用下神奇的滚回了原地。

“噗”

看到这神奇的轨迹,幸村不由得让笑意突破了嘴角,紧紧绷住的神经也短暂的放松了些许。

这一番动作十分之大的滚动折腾,即使是一只猪都要醒了,

更何况工藤新一并不是猪,而是一个活泼闹腾,精神满满的孩子。

“疼、疼疼疼……”

男孩尚未睁开眼睛,便先伸出双手捂住了脑袋,发出一串痛呼。

幸村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下意识的将双手背在身后,藏起了“作案”的工具。

工藤新一缓了几秒,方才用左手捂着后脑勺轻轻的揉着,伸出右手支撑着身体,从地上坐了起来,嘴里还轻轻咕哝着,

“嘶,头好疼,难道有人趁着我睡着打了我一顿吗?”

看得出来,这时候的工藤新一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幸村的眼神更加心虚了一点,但是旋即又换成了惊喜的表情,只是眼眶还带着之前憋出来的红晕,看起来就好像之前哭过或者快要哭了一样

“工藤君,你醒了,太好了!”

“叫我工藤就好了”

工藤新一揉着头,也想起了被迷晕之前的事,

他和母亲认识的那个比他还小两岁的弟弟被一个清洁工迷晕了。

看现在这种情况,那个绑架他们的人还挺有能力的,不光迷晕了他们,竟然从他父亲眼皮子底下把他们给带走了。

想到自家总是一副万事尽在掌握之中,总是嘲笑他的爸爸竟然出现了这种失误,

即使这个失误的受害者是自己,工藤新一还是忍不住心中出现一丝窃喜的情绪。

不过这种不合时宜的情绪很快就被他驱逐了出去,

现在最重要的是收集信息,然后,带着幸村逃出去。

作为两个人之中更大的那一个,自认为更加强大聪明的工藤新一认为自己有责任护住眼前这个精致漂亮的好像橱窗里的洋娃娃一样的男孩。

西玛达,他的眼睛怎么那么红,他这是要哭了吗,怎么办,怎么办?

从小就觉得其他小朋友幼稚,就连青梅竹马的毛利兰都不会哄的工藤新一表示非常慌。

对了,赶紧说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好了。

“啊!你醒了多久了,幸村,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我比工藤你先醒来几分钟,醒来的时候就在那张床上了,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没看到绑我们来的人。”

幸村指了指房间中央的那张床,说出了自己的状况。

工藤新一看了看一看就宽敞舒适的大床,又看了看自己所在的坚硬的地板和散落在自己身边的绳子。

他当然不会认为这会是用来绑幸村的,那只能是用来绑住他的。

这差异,啧啧!

不知道为什么,工藤新一感觉自己又被人嫌弃了,受到了幕后之人的歧视。

咦~话说,他为什么要说又呢?

“恩~”

没有从幸村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工藤新一也没有气馁,他本来也没想着这么容易就得到重要线索。

环顾着周围的环境,面上是思索的表情,脑子里习惯性的开启了推理模式。

墙上有许多画作,画家的署名都是同一个,这说明这间房间的主人不是这个叫做川上康成的画家,就是一个这位画家的狂热粉丝。

这个房间面积很大,其中许多随意的装饰摆件都是和他家一个logo的,说明背后之人并不缺钱,可以排除绑人勒索。

他和幸村晕过去之后不同的待遇和那张明显和房间风格不符的床,说明这房间主人绑他们来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他父母,那对爱玩的工藤夫妇拉的仇恨,但是更有可能的是因为幸村的原因。

……

就着能够扣到的寥寥几条线索,工藤新一在心中像模像样的分析了一通,得到了不少信息,然而

那个人绑架他们到底是要干什么这一重要问题,工藤新一始终没有分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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