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令冀懒洋洋的靠在树上给大太太帮腔,手里的软呢帽子一刻不离身,吹了吹上面的落叶,爱惜的重新戴到头上。
“大嫂,这是四弟的决定,我也是被迫接受。你要是不满意,以后大家可以坐下来慢慢商量,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尖锐的针对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大太太怒哼了一声,“你是在炫耀四弟偏心你们却不偏心大房?就算何令珍害他流浪那么多年,他还是更讨厌我们大房?”
“我没这个意思。不过我们二房没有做错什么,你也别想指责我。”
二太太不得不感叹大太太真是会联想,怎么会想的那么多,从她哪句话里听出这个意思?
一直以来大太太都非常强势,不准有人违背她的话。
大太太二太太各自管着各家的事,在生活上并没什么冲突,所以一直相安无事,这还是两个妯娌第一次发生矛盾。
二太太的脾气一向好,也就给人软弱可欺的错觉,今天倒是让大太太意外了一次。
何令珍本来还害怕大太太霸道,娘会被欺负,现在倒是安心了。
何令婷悄悄走到他后,在他耳边耳语,“别看娘平时很柔弱的样子,经常掉眼泪,其实她比爹还坚强。也只有遇到你和爹的事她才会哭。”
“就知道窝里斗,在四叔面前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何令姗不耐烦的从屋里出来,掏了掏耳朵,皱着一张脸抱怨。
大太太气的鼻窍生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指着她教训。
“何令珊,你再给我说一遍!我可是你娘!这是你一个女孩该说的话吗。”
何令姗不以为然的哼哼两声,继续和她娘顶着干,“这话怎么了,你骂人的时候比这难听的词多了去了,嗓门比谁都大。”
大太太气的手指都在发抖,“你,你……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臭丫头,看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
大太太跳着去折桃树上的树枝,可惜身高不够。
何令冀不嫌事大的帮她折了一根,乐滋滋的嘿嘿笑着,等着看何令姗挨打。
何令姗也不怕,切了一声就把门从里面关上。
大太太又敲又砸,闹腾好半天都没能把门打开,最后只得气呼呼的消停下来。
家也分完了,何季贞却丝毫没有准备放过他们的意思,依旧霸占着整个主宅,享受着下人们的伺候,把他们囚禁在狭窄的跨院里。
大太太怒气冲冲的就想去找何季贞理论,被大爷不客气的一把按在凳子上。
“你那急冲冲的脾气说不了两句话又要把人得罪,还是劳烦弟妹出面问一问吧。弟妹性子平和好说话,平日和赵爱华母子俩也没什么不愉快,相信他们不会为难的。”
大爷征求意见的看向二太太,二太太没有二话的点了点头。
孙大夫从放着药柜的屋里出来,对二太太说,“二爷和老太爷的药方里好几味药材都用完了,他们的情况都很不稳定,不能停药。”
二太太应了一声,“我知道了,我去求求四弟,他总不至于狠心到这个地步。”
何季贞不在家里,二太太去了主院才知道他昨夜就出门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但是手下的士兵都没带走,看来是还要回来。
“找我家季贞有什么事?现在这里我说了算。”
赵爱华摇着绸扇靠在堂屋的门框上,一天一套新衣裳,打扮的花枝招展,头上也插满了漂亮的发饰,每一个都光芒耀眼,组合起来却显得很俗气。
“仲亨和老太爷的药方缺了几味药材,可不可以放我们出去?家也分完了,军饷也交了,四弟的要求我们都达成了,为什么还把我们关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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