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个女人,临君北的寒毒之痛再度袭来,且来势更猛!

寒意裹挟痛楚侵入四肢百骸,似乎在推着他往生命的尽头走……

木兮颜定定瞧着一直坐在地上未起身的临君北,看得出他面色痛苦,跟刚刚的邪痞染笑完全是两个状态。

若这会儿杀他,胜算会不会大点?

这是她的想法,毕竟人言不可轻信。

然……

“若不想本王变卦,赶紧走!”

临君北紧捂痛若剜心的胸口,厉言冷斥,与先时完全是天差地别两个态度。

再过半盏茶的功夫,寒毒之痛会达顶峰,每当此时,他虚弱、狼狈、生不如死!

这一面,他不想让任何外人看到!

“切!”木兮颜嗤然,她巴不得就没来过,才懒得理他!

甩手就往门处走,可是看着紧闭的大门,她又焉儿了,不知机关,如何出去!

“左侧书架第四列,自上往下第三格,上层面下自左往右第八个按钮。”

临君北忍痛给她说了机关。

今夜发生的这一切,木兮颜完全被临君北的怪异举动搞懵了,实在想不通他到底在打何盘算!

再说这机关……

想间,还是去寻了按下。

门打开,木兮颜再度遮面,欲离去。

然刚行至门中央,突然止了步,有些犹豫地回身看了依旧坐在地上的临君北,他的话,可信吗?

还有,那张如玉俊颜上布下的,明显是痛楚。

以及他的身体,缘何冷若寒冰?

难道也和自己一样,身有被常人视为恶疾的异常?

不知是否因感同身受,她竟有些同情他,或许……也是同情异于常人的自己。

这份同情让她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回身去到他身旁蹲下,抬手握上他的脉搏,全无意识暴露医术便有暴露身份之险。

那触感,果然如握了一块坚冰,冷意入骨!

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回转来,临君北颇有些惊诧,看她把上自己的脉搏,欲挣脱。

“别动!”

木兮颜喝止。

临君北:“!!!”

臭女人,竟敢呵斥本王!

只是眸光盯上那张正色佳颜时,有些挪不开了。

身体的异样让他从不相信一见钟情,更不敢去相信,可自与她两次相触,他信了。

“另一只手。”

感受半晌,木兮颜又令道。

临君北乖乖将左手伸出来,手背几处指关节全都磨破了皮,浸出了血。

木兮颜怔了片刻,若没记错,刚刚他正是用这只手护在自己头下……

心有微绪,但也没多想,继续把脉。

只是渐渐地,秀眉竟拧紧起来。

“你……”欲询问,抬眼却正好对上了临君北毫不遮掩直视自己的眸光,语结。

缓了好一阵才稳下心神,问:“这种症状有多久了?”

左手腕处,木兮颜几乎探不到他的脉搏!

这个女人虽特殊,但她也有一个敏感的身份,飒北的联姻公主,所以就算其再特别于自己,临君北对她也是有一个提防界限的。

不过据他所知,那飒北公主好像并不懂医术!

“临大王爷,本公主在问您话呢!”见他还一脸色相地盯着自己愣神,木兮颜顿时没了好脾气。

色便色也,但在本尊面前,也不能色得如此明目张胆吧!

“很久。”

临君北没说自出生便有。

木兮颜也没追问具体时间,片刻犹豫后,只道:“我……可不可以听听你的心跳?”

右臂脉搏勉强正常,但左臂脉搏近无,造成此等怪象,最有可能的,是心脏出了问题。

临君北没有拒绝,只摊开手臂,挺出胸膛。

木兮颜浅顿片刻,还是附耳贴近其心脏处。

此时她只当自己是大夫。

女人的再度靠近,让临君北愈烈的寒毒之痛又有了缓解,自己所患寒毒与她到底有何关系?为何唯有她方能让自己好受?

静听间,木兮颜面色愈发凝重,抬手四顾,最终去书架上取下一本薄书,卷成筒贴在他心脏处与自己耳朵之间,再细细听取。

他的心跳……怎会跟他左臂脉搏一般,几近于无?

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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