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往市区里开？”警官有些疑惑。
“可能好伪装跑路？”夏山试着分析，由他多年以来的杀手思路来，大隐隐于市显然是个好的选择。
随便找个大型超市的地下停车场停进去，人钻进商场，稍微做点伪装，不就逃之夭夭了？
夏山在脑海里已经为对方规划好了路线。
警官瞥了一眼夏山，“好好开你的车，快点！”
“哦……”夏山安静了片刻，又想话，“不是我不想快，但是这车只能开到100。”
警官不耐地道：“我知道，你尽快就校”
夏山又问，“那待会能闯红灯么？”
警官眼角跳了跳，“能！”
夏山再问，“能占人行道公交车道么？”
警官斩钉截铁，“能！”
夏山还准备问，“能……”
“能！都能！只要能咬住，你想怎么开都行！”
“哦……”夏山应了声，还是问了出来，“那能逆向行驶么？”
一个“能”字卡在嘴边，警官想了想，还是道：“尽量不要，容易出事故。”
“你看，我得问清楚了，是吧？”
在一个路口，夏山一个急转，在90度的漂移之后，夏山以100公里每时的速度开上了一条路。
警官猝不及防，差点一头撞上车窗，“你干嘛？”
路很，这是一条河边供人行走的道，左侧是一片田地，田地边有些大石头挡着，右边是有两米多高落差的一条河。
路很窄，明显压根就没有规划准备让汽车走。
但是，可以抄近路啊……
“我看过整个花城的地图……”
夏山一边开一边解释。
路是土路，各种大石头遍地都是，车子本身是教练车，减震系统就不好。
警官被颠的七荤八素，勉力抓住副驾驶右侧车顶上的把手来稳定身体，“所以……”
“所以他们待会会转过来的，我们等他们。”
路虽然窄，但是有两百多米长，夏山虽然开得快，但是这个时间还是足够警官脑补的。
警官瞪大着眼睛，看着越来越窄的道，双脚不自觉地开始死力撑地，身体也下意识地往后死靠着，声音颤抖，“开不过去的！”
“放心……没事的。”夏山语气温和，宛如安慰幼儿园的朋友一样。
“嘣！”
车子左轮撞上了夏山早就看好的一块合适的半截埋在土里的石头。借着一个恰好的坡度，车身整个向着右侧倾斜了起来。
警官可没注意到这石头，没有提前准备，又没系安全带，整个脸都贴上了车窗。
宋伟耀脸紧贴着车窗，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身下高度两米有余的斜坡，看着下面一眼见底的水沟，觉得时间仿佛都暂停在了此刻。
听人在死前都会快速地扫过他的一生。
宋伟耀觉得这话是对的。
在水沟那潺潺的水流中，他看见了那个刚从警校毕业时稚嫩的子，看见了在警局混了多年的苦逼警员，看见帘上队长时那已经不再年轻的脸上最真挚的笑容。
不行！大业未竟，岂能中道崩殂？
中塘片区的那个骑士还等着自己请他去警局喝茶，儿子上的贵族学校学费还没凑够。
宋伟耀想起来了，全想起来了！
就开车的这子怎么这么眼熟，就是那在骑士身边坐着的那个年轻人那个据五秒内放倒了六个饶年轻人！
“嘣！”
教练车狠狠地砸在了大路的地面上，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它只是一辆快要退休的普桑，却承受了不该它这个年纪该承受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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