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张开嘴一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尴尬之余煞有介事的再次敲了敲桌子,“严肃!严肃!枇丢?”
枇丢:“杨树?咕咕你在说梦话么?”
“枇丢!忽视我的发音问题,好吗?”咕咕斗鸡眼,手里紧握的榔头柄手被汗水打湿,“我们直接切进主题,亚亚你告诉我们,变色丸是哪儿来的?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唐落落?”
质问终究还是来了,安洛亚做好了随时回答的准备,所以就在此时此刻她张口开开始说:
“在我解释之前,我希望你们听完了之后,别讨厌我好吗?好吗?”诚挚的目光,带乞求的口吻,安洛亚不是故意摆出这一副样子,完全只是因为心意。
“我父亲担心你们干坏事,就悄悄的让我监视你们,每到晚上把写好的日记放在他书桌的抽屉里面,给唐落落吃下的变色丸也是我父亲给我的,我这样做就是想要父亲相信我。”
安洛亚凝视着唐落落,她知道她没有听懂,但猜测她或许根本不用听内容就知道自己会说什么。
“你们若是说我是叛徒,是内奸我都不反驳,也不会生气,我伤害了唐落落,她那么大度的原谅了我,现在我就希望你们别讨厌我,因为我……我很想要帮助你们。”
咕咕用力挠了挠自己的前额,头皮屑好似十二月飞雪,纷纷落地,“其实吧,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可你也,”咕咕词穷,搜肠刮肚说了一句:“可你也太心狠手辣了吧?”
安洛亚抿着嘴大幅度摇头,“不,咕咕,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一点都不想伤害你们,真的。”
唐落落:“可以原谅。”
说完,咕咕看她的眼睛都直了,心想,唐落落她到底是没有想明白还是对人情世故之类的事情仍旧一窍不通呢?
变色丸一事的前后,安洛亚被迫夹在中间充当了谍者,若是她同她的姐姐一样,或许这个身份不但不会败露反倒是成为了拿捏住唐落落的重要途径之一。
事实和安大川所期望的结果背道而驰,在他打消了自己怀疑的念头开始百分之百信任安洛亚的时候,殊不知,自己的小女儿已经全盘推出,且还瞒着他帮助唐落落他们。
家中的事情,他安大川算是可以放心了,不过客栈倒是没有让他省心。
疤莆三番两次来此没事找茬,当着其他客人的面不是吐糟食物或是酒水造假,就是指桑骂槐,更者,还无故出手打侍从。
安大川在外人眼里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乖乖小绵羊,但凡什么事情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被疤莆接连闹事情,出手伤人,他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直言不讳,告诉疤莆:我们这客栈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日后还是别来了。
话,往往就像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带感情色彩的话更是如此。
疤莆十分记仇,手里本来就捏着安大川的手柄,如今两人之间算是彻底撕破了脸,谁也不想搭理谁,他坏事做到底,私自派手下去龙骨客栈内砸东西,站在门口,见一个客人就赶走一个,他就不信邪了,自己这个响当当的人物还会被一个做生意的老头子压住不成!
眼见着一群粗鲁的抓手无休无止的砸东西,安洛粒双目填满了怒火,手摸索到了衣服内,抓住了雪韧囹想要动手,安大川暗中阻止她,一时之间,她气急败坏冲出了龙骨客栈,气愤之余,忽然想起来自己为何不去防护楼找西洛大人呢?谁不知道疤莆不敢光明正大得与西洛对着干?
安洛粒去求见西洛,也是幸运,正逢他外出归来。
西洛一听是有关疤莆的事情,无心去管,更不愿意参与,而安洛粒脑子也转的快,就说了一句:“砸我们家客栈是小,是不是西洛去过的饭店都要被砸?”西洛脸色顿变,随即就改了主意。
疤莆是没有想到西洛会出现,也没料到李言泽队长也会出现,他要笑不笑,捂住了自己刚刚吃饱喝足的肚子,“哟,今儿可真是热闹咧。”
凛亡峰居民的纷争不该李言泽管,他不动声色走到了安洛粒身旁小声问她发生了什么,之后他进了客栈内,走过玻璃渣子、木渣子。“这算不算故意破坏,引起躁动?”
这句话一说完,疤莆之前还嘚瑟神奇的脸顿时就焉了。
“听说还打伤了不少的人?”
疤莆硬着头皮装糊涂,提高了音量壮胆子,“李队长,你怎么就不问问,我干嘛要砸他家东西啊?你当我吃饱了没事干啊!”
李言泽笑了笑,客客气气问:“那好,你告诉我为什么?”
疤莆暗暗拧自己的大腿根,责怪自己多嘴把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队长,他们搞歧视,看不起我疤莆,还合着伙一起打压我,这事不该队长您管吧?”
“没错,”李言泽说完,指着客栈内,“可我若是非得说你刻意生事,故意伤人,唯恐天下不乱的话,我现在可以立马就逮捕你去半生阁,你觉着呢?”
此话一听,疤莆冲到了李言泽的面前,气了好一会儿,拉过李言泽走进去间接来了一个求饶。
捉拿还是放他一马,李言泽心里面自有一杆秤,疤莆这边或是安大川那边,孰高孰低,稍微一想他就知道自己该如何判断,既不得罪两方,又可以让他们对自己感激不尽。
“安老板是上了年纪的人,不说你身份,就按照你的辈分来说,怎么都得跟他老人家道个歉,你说呢?”
疤莆脑子是不够灵活,可危机时刻,他一下子就抓住了“长辈”二字,心里暗暗得意李言泽是站在自己这一边,觉着就算是道了歉,自己的面子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干干脆脆就说了一声对不起,为了让自己更快下了那“台阶”他特意假装出一副恭恭敬敬的姿态给安大川鞠了一躬。
这样一来,尽管安大川心里有再多的不爽,无奈对方是揪住自己小辫子的疤莆,笑不出来也是逼着自己挤出一丝笑容,推手客气说:“大人道了歉,老夫也无话可说。”
李言泽紧接着说:“不过,疤莆大人,你手下的破坏力实在是太强了,这客栈的赔偿你是不是该承担呢?”语毕,他又问了西洛,他点点头,无不是赞同李言泽的意思。
疤莆搓了搓自己的鼻头,愣神了几秒,立即命令自己的手下赶紧从客栈内滚出来,跑在最后的一位,他还顺便狠狠踢了一脚,待他回过头,望着西洛,细想了一会儿,“这事他们也有责任,要赔的话,就一半,安大老你看怎么样?”
安大川仍旧是干笑,犹豫了几秒,点头答应了。
即便是其中的五分之一,疤莆当即也拿不出钱来,他冲着安洛粒招手,叫唤着:“快去拿来笔和纸。”
话音一落,其余人就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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