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公子瞧见沈芷瞧着那边不动的模样顿时瞪大了眼睛,戳了沈芷一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暗道莫不是那边儿有银子?这天下怕是只有银子能让沈大公子多瞧两眼了吧!

沈芷瞧见那点点朱红消失了便收回了目光,心里便有了成论,端起席上的酒碗闷了一口:“思桑,那妇人好像一直看着你。”

一说,蓝思桑吓得赶紧低下头假装饮酒,用袖子遮住自己的容貌。开玩笑,要是让父亲的人知道了他偷偷跟着沈芷跑出来恨不得家法伺候。

李锦带着越哥儿与他的好哥儿坐在一处儿玩筛子玩得正好,几个了纷纷那处自己身上的碎银子作为赌注,每每开盖几日皆是心涌澎拜,眼睛恨不得撑开大些好瞧清那筛子盅下面的点数大小。

“锦哥哥,陪我去看大马吧。”越哥儿苦着个脸拽李锦的衣袖,可是李锦哪里注意到他,正好揭开筛盅,嘴里喊着大大大的,声音盖过了旁边席的声音,越哥儿那小小弱弱的声音直接被他忽略掉了。

他们这席还有另外一个人与越哥儿一样的烦闷,他们坐在一块齐齐苦脸瞧着同席上的几个人兴致高高的玩筛子,连在席位间连连走动的十三娘都不感兴趣,只盯着筛子。两个人对眼叹气。另一个人正是徐逸林,他出门恰好瞧见李锦他们,便厚这脸皮蹭了他们的马车,刘家给被的马车都被他抛在了脑后去。

秋闱将近,他本该闭门读书的,可是门闭上了心却闭不上,那藏起来的帕子他总忍不住那出来仔细端详,心都乱了。

这席位上唯有两个人的脸色十分难看,便是刘妇人的大儿子刘南和三子刘易,刘易与沈芷坐在一起,本来好好的,突然看见他的小婶出现,他脸色顿时黑成了锅底的灰,刘易差点就要冲出去将十三娘轰出去了,还是大哥刘南拉着了他,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刘易憋着火气,好好的一个妇人来这边凑什么热闹,少不得丢他们刘家的人,万一身边这位生气了怎么办,母亲那边也真是的,不派个人看着这没礼没节的乡下野妇人。

刘南嘱咐了身边的丫鬟几句便让那丫鬟退下了,举杯笑呵呵与蓝思桑碰了一杯。

此番的击鞠赛主要是讨好为了沈家与蓝家,原本与刘家合作的布商突然与旁人合作了,将好的布料全部给了那商人,而原本答应给他们刘家布庄的布匹却全都换成了染色不均的次品,要不是三弟出去听到了别人说他们还蒙在鼓里,他们刘家信任那布商,从来不验货,倒是想不到差点让那布商阴了他们一把,差点他们便损失了几千两银子。可惜了他们刘家的信任。

蓝家是煜朝有名的染织大家,若是能搭上蓝家,让蓝家给他们刘家供应布匹的话,那他们刘家不用再看那些小布商的眼色了,而沈家的镖局则遍布各个州郡,若有沈家来护送货物的话那便也不用再愁货物被劫,那些肖小定然也能躲得远远不敢再惹刘家的布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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