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缇大步流星的走出殿去,他手拢着浮尘,向殿外走去。

他远远的就看见了二殿下那纤瘦身子,端正的站在那里,像清明的湖畔,处变不惊。

他坚挺的站着,衣袍被风吹的偏偏而起,如同翠竹一般,身上有一股浩然正气,有正人君子的风度。

他扬着笑,走到门口,他站在宫门内,对站在外面的祁易缙:“皇上让二殿下快些进去。”

周缇话一完,然后就见守门的司卫一句话也没,就俯下身去,向祁易缙作了一辑礼,以示之前对他的失礼。

祁易缙摆了手,就抬布进了龙渊殿,司卫起身后继续守着宫门。

周缇走在前门,离祁易缙只有一点点距离,他引着二殿下向内殿走去。

快到的时候,周缇提点了一下祁易缙:“今日皇上心情不佳,殿下进去谈话间要心些。”

祁易缙听了以后,没有任何表情,就轻声应了一句:“知晓了。”

然后他平静的走进了内殿,他抬首之间就见到了那坐在高位的帝王。

那不容侵犯的威严,和那泛着金光的内殿,像压抑的金光,压着命阅喉咙一样,有些喘不过气。

他处变不惊的一步一步走到殿内,在龙案台下掀了衣袍跪下,他像过流程一样给他的父皇行礼:“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祁易缙全程都沉着脸,他静静地坐在龙椅上藐视着台下的人。

他手撑着龙案,一幅子威仪形象:“免礼。”

祁易缙听到头顶上帝王的声音以后,就缓缓的站起了身,他刚刚站稳,抬头望了一眼台上的帝王,就又直直的跪了下去。

这是怎么了,怎么刚刚起身就又跪了下去?

祁修芾已经有些弄不懂这个儿子了,他眯着眼看着台下跪着的人儿,那的一团,偏生跪的直板。

周缇站在边上,也有些不懂了,他打量着皇上的面容,见他还没有生气,他悄悄地为二殿下松了一口气。

祁易缙的目光一直直视着前方,不曾动摇。

祁修芾见状就问道:“这是作何。”

帝王的声音不怒而威,沉重又冷漠。

祁易缙面色不变,他依旧跪的挺直,他淡淡的开口道:“儿臣想向父皇求一个恩典。”

祁修芾听到以后,他的心情更加沉重了,这个孩子从来没来求过什么东西,今竟然,想向他求个恩典……

他松了松语气,缓了缓心情,就问道:“那你所求何事。”

这时,祁易缙忽然抬头,他直勾勾的盯着台上的父皇,神情坚定不移,他咬字清晰一字一句道:“儿臣,想随皇长姐一同前往镇国寺。”

祁修芾也盯着这个儿子看,两道目光交融,无形之中袭起了一片交锋。

他听到台下人出的话时,他有些恼火的从龙椅上猛然站起。

祁修芾突然震怒,大声的质问道:“你什么!”

他右手一掌拍在龙案上,激起了一声震响:“啪!”

然后又大手一挥,就把手抚到身后,他身姿伟岸,怒视着台下跪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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