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嘭!”
夜朗星稀,点燃的爆竹在夜空中绽开,灿若繁星的焰光点缀着夜空,将空衬托得更加绚丽琳琅,如诗如画。
爆竹声震耳欲聋,在烟火的夺目下,除夕如夜而来,随处可见的大红色,面面可觑的难掩之喜。
人们相伴在一起,开始准备新的一年的交替,开始了辞去旧年的盛宴。
容珩在帐中设了宴席,祁易弦本来已经在帐中落座,却在听到那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爆竹声后,眸光闪烁着微光,立即就提着裙子跑了出去。
祁易弦站在帐外,惊喜的望着璨若星河的夜空,耳边的爆竹声还在作响,她却满目皆是山河烟火。
祁易弦还是第一次在北境过除夕,头一次见到这经历过战火的大漠,也能有如此惊艳的异地风光。
祁易弦高昂着头,北境周边的城池因为经历了战事,这几个月以来还未缓过气来,所以人烟稀少。
这次迎来的除夕,估计是是今年北境所有人心中难得的欢喜了。
但是祁易弦望着这满空的烟火,眸光开始模糊起来,她心中不由得悲凉。
这万家的灯火有几盏是真的喜庆的呢?又有几盏是人走茶凉孤守一方的呢
北域是被大黎灭了国,大黎却留了数万的将士在这黄沙阔土。他们的家人现在又何偿不是在泪眼相盼的着家中的儿郎归家。
还有被北域人毁了家国失了亲人,苟活下来的流民,现在是否觉得自己像个孤留于世的飘魂。
北域家国破灭的战俘,又何其不被人怜爱同情。她们大多数都无端背负着许多饶咒骂与唾弃。
不知全貌,不予评价。不经其事,不出言低毁。
祁易弦盯着点点星光的夜空许久,眼睛从含着星光又转即失了颜色。
她站在帐外,吹着冷风,直视着藏匿在黑夜中的远方。身形瞬时单薄又落漠起来。
容珩本来见这姑娘一脸欣喜的直奔帐外,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女儿家对这种新鲜的事物总是会惊动心神。
可是他转眼一看,余光竟然瞥见了祁易弦落在座上的墨绛红的披风。
容珩嘴角微微上扬,无奈一浅笑,抬脚绕过了条桌。便直径绕到祁易弦的位置,不顾众人注视的目光,便直接拿过了落在位置上的披风,走了出去。
这时候驻地之中都是些男子,绾竹她们也在伙房帮忙。所以站在帐外看烟火的,竟然只有祁易弦一人。
容珩拿着披风一出来,便是看到了祁易弦单薄落漠的身影。他心中不由得有些心疼,其实今夜除夕,他作为这场战来的主将,心中才更为难受。
客珩走近了,缓缓将披风给祁易弦披上,他身形高大,祁易弦尚未长开,即便长得高挑,便只到了他胸前的模样。
容珩为祁易弦披上披风,他依旧站在祁易弦的身后没有动。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探得一片黑夜中的渺茫。
披风瞬即裹住了祁易弦快要散尽的暖意,听脚步声,她便知晓来人是谁,也并没有回头,作出反应。
两人就这样只身立着,帐中的众人跟出来站在门口,从背后看,竞有种容珩把祁易弦圈揽在怀里,两人相偎依存的感觉。
众人看得一阵心惊,当即便打消了这个可怕的念头。虽然在明着不能编排当朝长公主与祈王,更何况他们还是名义上的兄妹。
但是众人一看到这一情景,心中也不禁暗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迢迢公子,玉树无双。
这清丽脱俗的视角,莫名有些般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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