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对名字没什么概念,只要不是原来的那个,叫她二丫估计她都不会跟大人反抗什么。
阮连溪还真是暗搓搓打算叫她二丫的,她听人说,为了把孩子成功养大,常常会起一个好养活的贱名,欢书是第一个,小名就叫大宝,淮缘是第二个,那小名就叫二丫。
她想得挺齐全,兴高采烈把自己的主意说给祝余听,换来了她片刻的沉默以及一个微妙的笑,“阮姑娘真的是……十分关爱孩子。”
阮连溪的兴奋瞬间消下去了一些,又听祝余轻笑说,“不过我听说,那些起了贱名的孩子,长大之后,就会因为名字,和父母疏远了。”
那还是算了吧。
阮连溪立即把给俩小姑娘起小名的念头抛到九霄云外,她还是喜欢俩小姑娘和她亲近,如果因为一个小名被她俩疏远,她岂不是太冤枉了?
阮连溪挫败,“算了算了,还是大名好记也好听。”
“嗯。”祝余抿唇而笑,不知是不是在替俩小姑娘庆幸,不用被起个不是很好听的小名儿了。
槐花的事告一段落,阮连溪又多了一个需要给她带零食的小吃货。淮缘和欢书一样,对待食物万分虔诚,被祝余的珠子温养过后,就能吃普通的人间食物了,所以她每天的日常除了吃就是吃,十分好照顾。
而且,自从淮缘被祝余带去客栈以后,这俩小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建立了坚定的革.命友谊,常常趁着祝余没有看住她们的时候,结伴到她的店里来蹭吃蹭喝。
她俩第一次手拉手偷偷跑来的时候,阮连溪正帮客人把菜端上,一转头看见这俩小吃货站在门口,隔着拉门的玻璃,眼睛直勾勾盯着菜口水直流的样子,都不知道自己是哭还是笑了。
赶紧把人抱到店里,给安排好吃的,没过多久,祝余就找过来了,看见吃得热火朝天的俩小姑娘,她和阮连溪对望一眼,都是又无奈又好笑。
为了不让这俩小吃货跑的没影儿了,她和祝余就轮流看护着,她有时候不开店,还会带着俩小姑娘出去玩儿,顺便自己也散散心。
农历三月十二,清明。
阮连溪一大早打开门,晨光熹微,见街道上的青石板濡湿变成青色,空气中传来湿润的泥土和青草气息,就知道昨晚下了一场小雨了。
冬乡拉开窗户的竹帘,正要把橱柜里的碗筷摆上消毒,阮连溪叫住她,“冬乡,今天咱们不做生意,出去玩儿。”
听见可以出去,冬乡放下东西,一脸兴奋,“那阮姐姐,我们去哪儿玩儿啊?”
“踏青吧?”阮连溪看着沿街边种的碧绿杨柳,都已经开始抽芽了,“这么好的季节,这么好的景色,不去踏青不是浪费了?”
隔壁的邻居大娘十分热情的和她推荐过镇子内外的景点,说是一直沿东南方走,过三十里地,就有一片风景秀丽的山。
平常浸在世俗里久了,在山里头陶冶一下情操,都会感觉自己心灵得到洗涤。
阮连溪去后院砍了两根竹竿当手杖,做好出门的准备,“冬乡,我们走。”
“好。”
两个人刚刚锁门,打西边蹦蹦跳跳的走过来俩她熟悉的小人儿。
欢书带着淮缘,戴着祝余给准备的小帽子,穿着一身崭新的小裙子,扎着羊角辫,特别神气的在街上走。
那俩小姑娘看见她,立即雀跃起来,欢实的拉着手往她这边跑,不大一会儿跑到她面前,一齐扑到了她的怀里。
阮连溪一边一个轻轻戳了一下俩小姑娘的白白嫩嫩的脸蛋,“你们俩又偷跑出来了?有没有和祝掌柜说?”
淮缘害羞的靠着她肩膀,欢书则骨碌碌转了转眼睛,而后一把抱住她的脖子,蹭了好几下,开始撒娇卖萌。
“撒娇也没用,”阮连溪笑着戳戳她的脸,“回头我就和祝掌柜告状,扣你们俩的甜点。”
听说吃的被扣,欢书立即不高兴的撅嘴,而淮缘则小嘴一嘟,灵动的眼眸里就蒙上一层雾气。
眼看着小姑娘就承受不住的哭了,阮连溪赶紧哄,“好了好了,骗你们的。阮姐姐不会告状,姐姐这里有好吃的水果,给你们拿,别哭别哭啊。”
成功哄住要哭的淮缘,阮连溪一边拉着一个小孩子,领着一个大孩子冬乡,带她们出去踏青。
害怕俩小姑娘会累,她没有去登山,而是只带着俩小娃娃出了镇子,到邻居大娘推荐的一处据说风景同样不错的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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