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拜访千手族地已过数日,脚踝的扭伤也在阿碧每天涂抹药膏精心呵护下逐渐康复。

因为脚伤,不能出门,这几日我只能待在家中。或是看书,或是欣赏院景。

在这种悠闲中,我时不时就会想起那日斑靠在门框上,欲言又止的表情。

——那个时候,他想说什么呢?

我觉得这恐怕会成为我人生中的一个未解之谜。

打从那日起,我再没看过宇智波斑。包括晚上。

听阿碧说,这几日整个宇智波一族都和他们族长一样来去匆匆,不知为忙何事。

我自然知道他们在忙什么。

那些家具,招牌,柜台等等物件不可能凭空出现,即使我画好图纸,算好数量,仍需要宇智波一族着手准备。当日我一锤定音,今日整个忍族都要跑断腿。

“阿碧觉得那些宇智波族人心情如何?”

坐在我身边的侍女茫然抬头:“心情?看不出呀。殿下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忍者,来去匆匆,走路都是嗖嗖的,根本看不见人影。殿下想知道吗?”

我摆摆手:“算了。不过随口一问。”

宇智波一族大多心高气傲,不知道他们得知自己要为普通人“免费”做工会是什么感受。

不过斑这个族长在族内事务上真是说一不二,他决定的事,不管族人怎么想,乐不乐意,最后总归要执行。

我托着腮,想着有些没的,手边的书翻开了许久,还停留在一页一动未动。

阿碧不知何时离开又返回,跪在不远处向我告知:“殿下,门外有一红发女忍者来访,自称漩涡水户,邀请您出去。”

我一下坐直了身体:“请她到北厢房稍等,我换一身衣服。”

阿碧吃了一惊:“殿下,您的脚还没好全吧?”

我站起身,走了两步:“已经好啦。”

“咦?”阿碧双眼圆睁,跟受了惊的猫一样。

她这个反应很正常——

昨天傍晚,斑通过阿碧询问我的伤势情况,那会儿我的回答是“尚在恢复,不能挪动”。

可是啊,我要是不那么回答,今天的我就要浑身酸痛,如遭车轧了。

一想到新婚之夜的感受,我就果断放弃了“诚实”的美德。

反正这种美德也早在我身上销声匿迹了。

***

见我真的行如常人,阿碧这才起身回复水户,又帮我换上一身便与行走的衣物。

一切准备妥当,我前往北厢房。

我到的时候挺直脊背坐在厢房中的漂亮女性,已经喝完一杯茶,吃完两块麻糬。

看见我,水户立刻起身行礼,头发上的花札发饰随她的动作轻晃。

我眯起眼,满心愉悦,上前拉住她:“不用这样,说起来你也是涡之国的公主。既然都是公主,何必这么多礼。”

水户笑笑:“涡之国和火之国可不能相提并论。”

我叹口气,点点头:“是啊。所以涡之国的公主能当忍者,而我要是想去修行,就是大逆不道。”

水户一下笑出了声。

那声音像风铃。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不由将她的手拉得紧紧的:“多谢你请我出去,正好我的腿已经好全了。你不知道,得知你来我有多开心。”

漩涡水户望着我,碧绿的眼睛像春天的湖水:“我也估摸着你的伤应当差不多好了。本来说好上次陪你逛遍整个木叶的,都怪我没保护好你。这次你想去剩下一边转转吗?”

“好啊好啊。”我用力点头。

如我这种从小到大都被关在内院的人,一出火之国都城,就像鸟出了鸟笼,满心欢喜,恨不得到处乱飞。

所以甭管这次水户是邀请我去看木叶村另一半的风景,还是带我去看同样的景色,我都不可能拒绝——只要能让我出门!不管到哪都行!

当然了,能看见新景就更好了。

上次加上我初到木叶那次,主要参观的地方都在木叶村西边。

这次一出门,水户就领着我往东边走。

相比西边已经有了雏形的村子,东边还有大片空地和林地。

林立的建筑相比西侧来说,更加稀疏和古老,不少角落处都能看见千手一族交织双叉的族徽。

“这里是……”

“这里原是千手一族世代生活的族地。”漩涡水户无不怀念地环视四周,“当年我嫁给柱间,也是在这里大婚。”

我一下来了兴致:“你和柱间大人是何时成婚的?”

漩涡水户目露追忆:“是我十八岁的时候,想来至今也过去快八年了。”

“诶,这么一算,水户比我大七岁呢。我应该喊你姐姐。”

水户噗嗤一乐:“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殿下看上去比同龄人成熟许多。”

我做了个鬼脸:“对女孩子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话。”

水户笑得眼睛都弯了:“现在殿下像十九岁的女孩了。”

“不过,我的确是在称赞殿下。在殿下提出那些建议之前,我们谁也没想到这个方向。就连扉间也很佩服殿下的奇思妙想。”

我本来还想谦虚几句,听到最后一句就什么都忘了。

不能怪我,谁叫当时千手扉间不动声色,最后还打算起身反抗。

我以为作为宇智波一族的我,早已被他打入黑名单。

见我惊愕,水户笑容更甚:“扉间那孩子向来情绪内敛,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夸奖一个人。”

“那我真是受宠若惊。”

话音刚落,就见某白发青年出现在视野范围内。

我脚步一顿,身边水户跟着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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