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范老板的二叔身体有些不好,老家让我带了一包中草药。”李子安首先道。

“您带的是田七吗?”范明生心中瞬间一愣,但还是立刻接上了话茬。

“您一定是记错了,我带的是三七,这才是二叔需要的药。”

“您瞧我这记性,那您带的三七应该是两分生八分熟的吧?”

“您又记错了,我带的三七是六分熟四分生的。”李子安仍是不慌不忙的答道。

范明生立刻站起身来,“子安老弟,您这是。。。”顿时欲言又止,内心充满了疑惑。没错,是疑惑。因为这是严海山和他约定的紧急联络人接头的暗号,而李子安是军统的身份并不是红党人员,所以怎么就突然来这么一出,搞得有点蒙,但是作为老地下党员,还是稳住心神,静等李子安说出来意。

“范老板,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来是完成严海山老师的未尽心愿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了银行保险柜里取出的两万法币,双手递给范明生。

“这是。。。”

没等范明生说完,李子安又道:“严海山老师前一段时间去沦陷区哈尔滨执行任务,遭遇叛徒出卖,被日本关东军特务机关和伪满警察厅特务科联合摧毁,包括同行的几位军统同志也全部殉国!”接下来李子安平静仔细地讲述了相关事实。

听到此,范明生心里像遭重锤撞击一般,眼里闪过悲愤,严海山去沦陷区前已经和组织上汇报过相关的情况,判断过此次行动会风险很高,但没想到结果这么悲壮,竟然这么快就天人两隔!心神突然有些恍惚,随即就镇定下来,判断李子安今天前来应该是友非敌,还是想先询问一下具体情况,看看再说。

李子安继续道:“老师嘱咐我将这笔钱转交你们,作为他最后的党费!并且表示不能再继续为你们工作感到非常难过。”此时的李子安,已经有些控不住,眼眶已经湿润了,紧闭双唇咬着牙不让自己泪崩!

范明生此时也是神色凝重,面露悲痛,头脑也在消化这个让人无比悲痛的消息,双方就这么一直沉默着,大约过了一分钟,范明生深呼一口气,平静的说道:“情况你都知道了?”

“我只知道老师是你们那边的人,我父母也是你们那边的人,就知道这么多。”顿了一下,又道:“能和我说说我父母他们的事情吗?”

“唉,子安呐,“叹了一口气,范明生看着李子安:“其实海山在临行前和我交代过,说万一他牺牲了或者凶多吉少,让我能帮的地方还是帮你一下,但是有关你父母的事情,我目前只能对你说:他们真的是了不起!虽然我就是你父母在一起共事过,但是因为有纪律,所以关于她们更多的事情,我还暂时不能和你说,不过过后我会和组织汇报,向上级请示,再给你答复吧。”

范明生接着又道:“其实你今天来找我,我多少也是有点准备的,只不过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李子安听的一愣神,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见范明生继续道:“其实在海山临走前就已经告诉我了,这次沦陷区任务可能比较凶险,如果他回不来,让我能多照顾你一下,只要有能帮到你的地方,肯定是无条件的,因为你也是我党的烈士子女,你父母是为党牺牲的,在我们看来,你就是党的儿女。”顿了一下,又道:“你这次来时专程交代海山的嘱托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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