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休哥的伤口早已痊愈,血痂褪去,是长长一道软嫩的疤痕。大军蓄势待发、按兵不动的日子,将士们照常天不亮就起来吃早饭,进行搏斗训练。他和萧敌辇同组互搏,二人体力、武艺都是势均力敌、旗鼓相当,谁也占不到上风。

可是这天,就连萧敌辇都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信使说李纾和韩德威即将成婚的声音在他的耳畔萦绕不绝,搅得他的脑海一片混乱,持刀的手突然一阵无力,差点没拿住刀,多亏了萧敌辇反应迅速及时收手,不然就要伤到他的手臂了。

纾儿怎么会认识韩德威的,父亲怎么会同意这桩婚事的,难道纾儿托人传来的扇子就是在暗示分手?“地狱和天堂哪里都一样,今生终究是爱过一场”,她会不会想不开,要去寻死路?还是,她爱过一场,现在要放弃对他的爱了?才刚刚开始的爱,不声不响、无疾而终,“这样就算是结束了吗”?

他百思不得其解,内心的煎熬无法言说,骑马的时候恍恍惚惚,一个马背上长大的男儿竟然险些从马背上跌下来。他真想冲入乱军之中酣战一场,被凶猛的室韦叛军杀死,可又想回去当面问一问纾儿,问一问父亲……萧斡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便多问,正巧目前战事不频繁,便让他多休息,派萧敌辇替他率领小股斥堠前去勘察敌情。

韩德让、韩德威兄弟二人的婚期相近,萧燕燕忙着给自己绣制嫁衣的滚边都没空陪陆银雪骑马射箭了。而陆银雪的嫁衣却连形都没成,耶律綄思派人送来的布匹还在矮柜上整整齐齐地放着,纹丝未动。

她时而绝望透顶,想拔出休哥送自己的刀自裁了事,时而想着好死不如赖活,只要有命在,就不怕再看不到他,就能和他望着同样的天空、同样的日月……她想找个机会逃走去投奔耶律休哥,可就算侥幸跑出去了,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自己又该何以为生……

她又绝望了……

她在毡帐里徘徊踱步,犹豫不决。正当她终于鼓足勇气准备一了百了时,突然,一个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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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去,哥们儿!怎么不灵了啊!”柳一苇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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