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云溪心下稍一思虑,便道:“好!”
反正她也没有什么损失,试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长乐公主抿了口茶,用绣帕轻轻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水渍,动作看起来极为赏心悦目:“我且问你,靖儿现在何处?”
“啊?”单云溪面露疑惑。
他在哪里我怎么知道?
不过她很快就开始在脑海里排查起来,这个点,不是在睡觉就是刚起来……不,也可能是在练剑!
“王爷应该是在练剑。”单云溪也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长乐公主笑了声,朝旁边的覃嬷嬷道:“能知道靖儿晨间要练剑,已经很不错了……”她又转向单云溪:“你还没说他在何处?”
单云溪灵动的大眼珠转了一转:“自然是在王府内。”
她这回答不得不说是极为取巧的,不管他司马靖是在轩竹院还是在什么地方练剑,总归是在这王府里。
单云溪心里已经笑了起来,虽然取巧,但总归对了不是,这样她就能有一天的清静了!
长乐公主微微一笑,端起了茶盏,也不说她对了还是错了。
一个丫鬟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公主,东西已准备好了。”
长乐公主点了点头,朝单云溪道:“靖儿一大早就去了校场,连早膳都没有用,你既然答错了,那作为惩罚你便亲自去送这个食盒吧,也好叫你知道自己的丈夫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她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这话明显就是在讥讽单云溪,一个女子在外抛头露面本就丢脸,而她的理由还是因为连自己的丈夫身在何处也不知道。
周围的丫鬟婆子都低着头轻笑起来。
尤其是那个拿着食盒的丫鬟,笑得眼睛弯弯地走上来,明明没多大的年纪,却一脸地嘲讽:“王妃,这里头是牛乳粥,可得趁热吃才行。”
单云溪就是再不懂,也看清了这些人眼中的嘲笑。
她先是看了看小丫鬟手里的食盒,又看了看落落大方端坐在那里的长乐公主。
忍不住对长乐公主竖了竖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先是设了个套引她进入,然后气定神闲地看着她落入自己的瓮中,最后盖子一盖。
这长乐公主不去做谋臣真是屈才了,她就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不对的,这长乐公主非要这样的针对自己!
就算是为了她弟弟司马靖,这也未免有些太过分了,这么好的智谋却偏偏用在了算计自家人的身上……
亏她之前还放了长乐一马,没让她去守祠堂,可她不领情就算了,现在还要这样下单云溪的面子。
单云溪一把拿过食盒,转身走了出去。
看来,她不能再这样心慈手软下去了……
城东校场外,单云溪下了马车。
她走上前,还没说话,就有两个侍卫交叉长枪拦住了她。
“站住,此处是校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是镇南王妃,镇南王你们知道吧,我是来过来找他的,赶紧放我进去。”单云溪有些不耐烦,说着便要抬腿往里走。
“放肆!真难王妃岂是你可以随意冒充的!”左边的门神侍卫凶狠地道。
“就是,最近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来冒充王妃,明明之前才清理完一批人。”右边的门神侍卫疑惑道。
总之就是没人相信她呗,单云溪白眼一翻。
这司马靖是有多抢手,还有一批的人来冒充王妃?
“你们放不放我进去?”单云溪看了左右门神一眼,大有一种不放我就给你们好看的样子。
“不放。”左边的门神面色凶恶。
“真不放?”
“真不能放。”右边的门神神色坚定。
单云溪冷笑一声。
她直接大喇喇坐在了地上,开始大喊大叫地嚎哭起来:“哎哟喂,镇南王这个杀千刀的负心汉啊!明明要了人家现在却不肯认账啊,这个死没良心的!现在还不肯见人家啦!唔唔唔……要人家可怎么办啊!”
两个侍卫都被单云溪的操作给弄傻了眼,这是个什么情况?
不是王妃么?您王妃的自尊哪儿去了?
“姑娘,您快起来吧……”右边的侍卫尝试着去扶单云溪,却被她一手甩开,用更大的声音喊起来。
“司马靖!花前月下你都是怎么承诺我的,你现在翻脸就不认人了啊!苍天啊,大地啊,司马靖始乱终弃啊!”
“胡说什么!”
一双靛蓝的靴子出现在了单云溪的面前,她抬头一看,诶嘿,果然是她家的俊美王爷。
“你说谁始乱终弃?”
单云溪见状不对,立马抱住了司马靖的腿。
“王爷,奴家错了!都是奴家没伺候好您,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生奴家的气了嘛,奴家晚上一定好好伺候您。”
司马靖一听满脸黑沉,想将自己的腿收出来,谁想到单云溪抱得太紧,他试了好几次都没用。
两个侍卫大眼瞪小眼,这话题好像不太适合他们听下去。而且王爷虽然面带微怒,却始终没下令将这女人赶出去,他们也不知道该不该去拉这女子。
“你放手!”司马靖忍无可忍,冷冷地说了一句。
“不放不放就不放,王爷你就别生气了,奴家保证以后什么都听您的不行么,不管您想用什么姿势都可以啊……”单云溪越说越离谱,但司马靖却忽然一愣,然后定定地看向她。
“当真?”
“什么当真?”
单云溪心里咯噔一声,遭了,他不会真想跟自己试各种姿势吧……她可是随便说说的!xiningian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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