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梁府已经子时,告老辞官归隐在灵岩山颐养天年的孙老太医被梁大少爷给叫了起来,说了一箩筐的好话之后,老爷子才摇摇晃晃来到梁府替刚从山谷救回的二人诊治。此时的灵蕴已经在青媛阿桂帮助下沐浴更衣,喝了一大碗姨母亲自熬的暖身姜茶,身上深深浅浅的划伤也都密密上了药。看到外甥女身上一道道血痕,沈夫人一直偷偷抹眼泪。冬生则自己去洗净了伤口,换了件干净衣裳,这些皮外伤他从来不会去理会。
孙老爷子替灵蕴诊了脉,又检查了她肿胀的双脚,内服外敷的药开了一堆,吩咐着:“外伤不打紧,脚嘛,就敷点药,慢慢养,只是风寒入体,有些发热,按我的方子好好吃药。”梁夫人收好了药方,吩咐管家明一早下山抓药。
随后又替冬生切了脉,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小伙子身体好,倒没有风寒之兆,外伤处涂点药,不怕留疤的话不涂也没关系。”冬生嘟嘟囔囔:“我就说我没事儿,皓哥还非得让我来……”
送走了孙太医,灵蕴又困又累,上下眼皮一直打架,可梁皓却还在那儿一个劲儿道歉,替他的爱马追风道歉。她十分不耐:“表哥,我快要困死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
“不行,娘亲让人明天一大早杀了追风,你看你……”
冬生惊愕,“不至于吧,追风向来稳健,这事儿定有隐情,查清楚了么……”
灵蕴更是来气,表哥大半夜拦着不让自己睡觉就是为了这匹把自己害惨了的“宝马”,于是更没好气:“哼,表哥眼里你妹妹我还不如一匹马。”说完,便让青媛和阿桂扶着回房去了。只剩梁卫二人面面相觑,唉声叹气。
第二日清晨,灵蕴被几声急切的呼唤声吵醒,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阿桂和青媛焦急的脸。“什么大事儿啊,非要叫醒我。”
青媛细细解释:“昨日夫人大怒,要处死那匹马,今早屠夫到了,不过表少爷和卫大人拦着不让杀,说是因为有人在马上做了手脚,所以要还马儿清白,不能冤杀了好马。因为您是苦主,请您过去仲裁呢。”
灵蕴一听瞬间清醒了:“有人在马上做了手脚,哼,有人想害表哥,却没想到骑马的人是我。”
“不是……那人想害的就是您。”青媛义愤填膺。
“我?”灵蕴不解,“为什么?我何时多了个想要我命的仇家?”
“那个马倌吴老汉是燕回的亲娘舅。”
“燕回……又是谁?”谢小姐仔细回想也没想起燕回是谁。
“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沈家少爷的通房,拦咱们马车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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