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惜桐这么说,武瑞承眼中也闪现过疑惑,不过他是律师,委托人怎么说他就怎么做罢了:“这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我只是按照流程走罢了,白小姐有疑问,可以自己去查。”
眼眸暗淡下来,就算知道有不对劲的地方又如何,两年前的事查起来,于现在的白惜桐来说,压根就算不可能的事,更不用说她还要查三年前的事了。
“武律师抱歉,我有些失控了,一回来就听到我母亲出了这样的事,难免有些伤感。”拾掇好自己的心情,白惜桐朝着武瑞承露出一个歉意的笑。
“无碍。”武瑞承能理解白惜桐现在的心情,只是眼下他们还是言归正传的好,“这是你母亲立下的遗嘱,她给你留了白氏百分之十的股份,还给你留了一处房子,名为清苑,记在你的名下,即便你将来没有地方可以去,那也是你永远的归属。”
将遗嘱上面写的一一看完,白惜桐再次红了眼眶,种种迹象表明,喻芙早在两年前就料到了她出狱会是什么情况,所以才会将她的后路都给她铺好。
有房,遮风挡雨,有白氏股份,哪怕只有百分之十,也足够她后半辈子吃喝不愁,幸福安康。
再次拿出一张银行卡,武瑞承放到白惜桐面前,道:“这里面有五十万,密码是你的生日。”
眼泪不争气的落下,紧紧攥住银行卡,仿佛上面还有母亲留下的温度,白惜桐仿佛能看到当初将卡交给武瑞承的时候,喻芙是多么的郑重。
她怕,怕自己不在了,女儿出狱后,会过的不好,白池和陆曼会欺负她,做这一切,不为其他,只想白惜桐过的开心,不用为明天而担忧。
适时的递上餐巾纸,武瑞承也不着急打断她,情绪还是发泄出来的好,放在心里,只会积压成疾。
哭了有一会儿,白惜桐才缓过气来,擦了擦眼泪,抱歉的道:“让武律师看笑话了。”
“没,若是连亲生母亲去世都淡薄的不当回事的话,那才是真的笑话,至少我把喻芙女士的遗嘱交予你,也算是心中无愧了。”武瑞承摇头,做律师这一行,见多了那些为了所谓的家产与父母打官司的,碰上白惜桐这样的,也是清流。
随即想到一些事,他犹豫了会儿,觉得还是和白惜桐说一声的好:“喻芙女士与我说过,你那时还在监狱,等你出狱了,再将遗嘱的事告诉你,我算计着时间差不多了,半个月前就在尝试联系你了,当时你父亲与我说你还没出来,让我再等等。”
“而他开始询问我遗嘱的事,我寻思着他是你的父亲,便没有隐瞒,后来他就变着法儿的想从我手上将股份的合同拿去,我没给,又过了一个星期,他还是拖着我,说你还没回家,不妨先把合同交给他,等你出来了,他会把股份给你的。”
“当初喻芙女士将股份合同交到我手上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亲手交给你,不可经过他人手,我虽不知为何,却也时刻牢记,故此拒绝了你父亲,而前两日,我想去监狱探望你,才知你出狱也有一个星期了,得了你的号码,今日就将你约了出来。”
“我也不想妄自揣测他人心思,可在与你的交谈中,我也发现了不对劲之处,再三衡量下,还是觉得有必要与你说一声,我想你母亲防着的,也该是你父亲了,不然无缘无故的,她也不会那样拜托我。”
听完了武瑞承的话,白惜桐突然明白了什么:“难怪他总是背着我,偷偷摸摸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见到我好像见到鬼一样心虚,在我出狱后,还好心给我在白氏安排工作,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打消我的疑虑,以后他好寻个借口,顺理成章的将这股份要了去。”
她顿了顿,唇边泛起苦笑,连带着眼神都落寞了几分,话语透着无尽凄凉:“毕竟,他是我的亲生父亲,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又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会去猜忌他呢?可他不知,从回家那一天起,我就从未信过他,他那样的人啊,早就不懂何为亲情了。”
在那个家里,她谁都不信,他们做戏,那她陪他们演下去好了,反正也就这样了。
有那么一瞬间,武瑞承是心疼眼前的白惜桐的,她也才二十四岁,就要面对这样的事,比他活了三十多的男人经历的还要多。
“你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可以来找我,只是”武瑞承迟疑,眼下说这个不好,可是这律师团,也不是他开的。
“我明白,求人办事,怎么可能不花钱?”白惜桐懂的,武瑞承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实属不易了,至少他没有袖手旁观,“除了你方才说的那些,其他的事我还只是猜测,包括我母亲以及我含冤入狱的事,我都没有证据,等我有了确定的把握,到时候要劳烦武律师为我打官司了。”
“你母亲的事我不清楚,不过你入狱这件事,我倒是可以帮忙,我是律师,你可以委托我帮你平反,虽然过去了三年,查找起来有些困难,但也不是没办法。”想了想,武瑞承提出了帮助。华秀huaxiu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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