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闭着眼悠悠道:“方才你睡得沉,大内官喊你同去赴宴,我让他先走了。”

“赴宴?在哪?为何赴宴?”云川转过头盯着他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七国使者今日都来了,小九春身为国君,自然要设宴款待他们。”文竹又悠悠的道。

云川翻身下了床便快步走了。

文竹睁开眼,看着拱门处消失的一抹白色,又叹了口气,摇摇头,往中间移了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啄了口酒:“你不在乎,我也索性不管了。”可文竹天生操心的命,还没一盏茶功夫,便坐起来跑了。

楚滨端酒道:“听闻女帝在饮酒方面颇胜男子一筹,不知楚某和诸位可否有幸与女帝一醉方休。”

九春礼貌一笑:“诸位喝尽兴即可,本王午后还有政事处理,不便饮酒。”

“既然如此,楚某也不强人所难了,女帝与我们共饮三杯便好。”说完,楚滨站起来,不怀好意的举了举杯子。

大臣们窃窃私语:“楚国想打我们许久,此番来者不善啊。”

九春沉思一会,这酒来者不善她也深知,夜深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傅国。饮了,便表示臣服楚国,不饮,便表忤逆。九春思量片刻,招了招大内官,示意倒满,九春端起酒杯:“三杯下肚,任在做各位男子都会有醉意,别提本王是个女子了。这样吧,本王敬在座的所有一杯,此酒代我傅国与各七国世代交好。”说完,就放在了嘴边。

“内则一十四条,你可是忘了。”一声清澈的男声从门外传进来,众人皆向门外望去。九春也停了手,看着白衣男子自进门,就径直走向自己,抬手拿下自己的酒杯,略带脾气的将酒杯放在桌上,酒在杯中摇晃着洒出大半。

楚滨指着云川道:“你是何人,既未穿傅国大臣官服,又未穿内臣官服,却对傅国女帝指手画脚,这傅国朝堂朝政如此儿戏,不愧让我等一年两次前来拜贺。不过看你长的颇有些姿色,倒不如归顺我大楚,嫁于我楚滨,我在大楚怎么也算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定亏待不了你。”傅国新登基女帝倾国倾城中又带着一番小巧可人的盛世容颜早已传遍七国,楚滨争做此番使者,早打算撩拨一番,带回楚国当妻妾再好不过,见其一直中规中矩,不吃软,便来点硬的。

九春听闻脾气也上来了:“楚滨!你不要胡言乱语!”

云川将她往后拉了拉:“哦?你知这是傅国朝堂?”

楚滨道:“知道又如何,我大楚难道能怕你们一黄毛小丫头执政的国家不成。”

其他六国使者皆沉默无言,默默看着眼前大国如何蛮横。

云川努着嘴点了点头:“好,那只好请楚国为楚滨大人出个殡了。”

两名侍卫立马跑进来,九春也紧张的抓上云川的胳膊,云川自信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你们敢抓我!我若三日回不去,楚国必派兵踏平傅国!”楚滨被抓着按在地上,愤怒的挣扎吼叫着,剩下六位使者皆大为震惊,楚国嚣张跋扈惯了,大国强国的实力在明面上摆着,任哪国也不敢胡来将其得罪,这未穿官服的男子竟敢替傅国女帝下令羁押楚国使者,这无异于同楚国宣战。

云川讪笑:“派兵?多少兵。”说着,拉着九春的手坐下,斟了杯茶递到九春手中。

“傅国这寸小国土,我大楚五万足以踏平!”楚滨被押着跪在地上不甘的扭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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