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一个宾客前来观礼,这让祈月又是意外。
按理说,老皇帝将名声这般糟糕的自己嫁给君初澈,为的就是要君初澈难堪,被人耻笑他娶了这么一个不清不白的女子。可如今君初澈与自己的大婚,为何一个客人也没有?
没有宾客,也没有拜堂,更不会有洞房,一切安静的好像今日并非是有成婚这件喜事,只有君初澈来到落月庭的一席话,“本王不会娶你为正妃,便是抬举你,你最多也只能当个妾室。今日不会有大婚,本王亦不会与你行夫妻之礼,今日的成婚不过是走走过场,你该是知道,接了陛下的圣旨,不从便是抗旨,本王只是不想担着抗旨的名声才与你装装样子。明夕院你自不用过去了,还是住在这落月庭,若是觉得小,本王可以让人给你重新安排一个宽敞些的院子,若是嫌知书一个人伺候的不够,本王也可以再给你几个人,你的一应要求,只要不是让本王为难的,本王看情况会满足你,不过你既然对外担了本王正妃的名头,若是被人问起来,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你可明白?”
“好,祈月明白。”祈月爽快的应下。
君初澈只道以祈月这些日子的态度会顺从自己的要求,可他还是意外祈月会这么快的应下。
他看着祈月面无表情的一动不动的坐在床沿边,许是高烧未退,祈月的面色比平日里要红润许多,竟显得如此应景,他才恍悟,这本是他和她的大婚之日,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该是最欢喜的一日吧。可祈月一身简陋,周身上下看不出有多少当新娘子的喜色,便是当他的妾室,他也断然不会如此委屈对方,可这一切都是因他的吩咐。
鬼使神差的,君初澈对祈月解释道,“你也别怪本王如此待你,若非你这个名声——”
“祈月知道,王爷不必解释。”祈月打断君初澈的话。
可君初澈还是觉得祈月不明白,他可能是觉得祈月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坐在床沿边更显得凄凉可怜,他干脆也坐上床沿坐在祈月的身边,继续道,“本王自幼丧失双亲,也经过一段极其难熬的日子,便是被陛下封为文兮王,本王也是惶恐的过了许多年,直到今日,陛下也未曾有放过我的打算。”
君初澈见祈月还是无动于衷,他看向祈月,心道,这女人的心还真是如此冷漠,怪不得她什么都不在乎。他自顾自说着,也不管祈月爱听不听,似乎他只是想诉说埋在心里多年的怨气罢了,“本王的父皇乃是前朝的太子,母妃乃是前朝太子妃,他们在我六岁时便被奸人所害双双身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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