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慕家庄园,进入大厅,慕父和慕母正在争吵。
昂贵的陶瓷器具碎片撒了一地,正厅处本是正挂着的壁画,护封玻璃被打碎了,再也不见平时主人们的精心爱护。
偌大的别墅里,平时总是候着的佣人们不见了身影,仿佛只剩下了他们这一家子,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一天,陌生的父亲和母亲,奇怪的争吵和混乱,不一样的是那时候是黑夜,而这时候是白天。
慕氏企业的股票这两天因为“慕家长子被当做私生子”的事件下降了不少,不少股东们都要他给个合理的解释,并且对外做好公关。
慕父也很头疼,解释?解释自己是怎么和白家大小姐达成协议,这个孩子绝对不会威胁到慕源的位置,而得到白家的部分股权吗?也许当初就不应该心软留下慕远这个麻烦。
“慕远的事情不是一直都给你处理的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就没什么想说的?”这个时候的慕父没有了之前一直表现的绅士风度,凌乱的头发,暴怒的神情,像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在嘶哄,凶悍之间却也难掩狼狈。
慕母也没有了平时的端庄,这个时候的她不是什么白家的大小姐,也不是职场上的女强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与自己的丈夫争吵的妇人。
“哼,给我处理,他是物品吗,他长大了,翅膀硬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这是我能管得了和控制的住的吗?”
“你们所有人都在指责我,可是你别忘了,当初是你先追求的我,没有我白家就不会有今天的你!是你隐瞒了你有一个妻子的事实!是你为了我手上白家的股份才把那个孩子交给我!我当初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么个自私自利的人。我也是一个母亲啊,我想给源儿所有最好的!是你破坏了所有的一切,你才是罪魁祸首!”
苍白的脸上是掩盖不住的憔悴,这件事对她的影响也不小,几乎摧毁了她多年来一直经营的慕家主母形象,这对一向要强的慕母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所有曾经掩藏的都被暴露,不会有人在意她是不是被欺骗在先,人们只会说她是第三者插足,是她雀占鸠巢,让别人的孩子替她背负骂名。
如果仅仅是那些不相关的人就罢了,可是就连她的亲生父母,也责问她为什么要给家族丢脸,为什么那么大的事情不告诉她们。
眼前丈夫陌生的脸,和父母亲失望责怪的神情,一一在眼前交错,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她,无数道声音在指责着她,所有的人都在说“是你的错,是你不该……”
慕母努力挣脱那些纠缠她的思绪,再抬头看向慕父的时候,没有了嘶声力竭,眼里也没有了那些痛苦和惊慌。
“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再维持着那可笑的表面夫妻了,我们离婚吧。也许当年我就应该带着源儿离开你,至少那个时候我并非有意的,而源儿即使没有父亲,白家依然能够照顾好他。”
慕父看着镇定了的慕母,却没有了刚才那般的底气,他手上是掌握了大部分股份,他的能力也是足够强可以管理好公司,但这并不代表他不需要人帮他分担。
令人讽刺的是,生性多疑的他,唯一相信的人只有与他有婚姻关系的慕母。他一直觉得两人是有共同利益的,也相信慕母足够聪明,知道怎样选择才是最有利的。而离婚,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可是这个提议,慕母却提出了两次,一次是在十年前,一次是在今天,他以前能阻止的了是抓住了慕母要强、好面子还有年幼的慕源,可是现在的他没有任何筹码来阻止这件事情。
“你想好了吗?你确定你要离婚?公司的事情怎么办?至少先把这个问题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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