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个小型社会,而身在其中,也就很容易认同这一点。
整个第五区的犯人加起来还不过千人,但却形成了一个又一个圈子。
所以就造成了这里的环境更为复杂,什么样的人群都有,而那些另外爱好的人也正常不过。
只是,想象一下每个起床的早晨,都有几道或者数道视线游离在你身上某个部位的目光。
这样的感觉就不太好,尤其在这些视线的主人还是个五大老粗的汉子的情况下。
第五区里的消息一向传得很快,谣言就如同爱情,来得就像一场龙卷风。
转眼间戴蒙被人一砖拍懵,就演变变成三姐妹被人一板砖拍懵的消息流传开来。
管你事实是啥,我瞎传就是了!
大概就是这样的一种状况。
只是。
这对陈泽不是个好事情。
因为对方最近频频投射过来的目光带上了狠辣味道,看来这样的谣言似乎让对方感到耻辱。
给对方一个机会,说不定就要将他揍得连妈都认不出来。
陈泽毫不怀疑这一点。
不过最近似乎因为来了新的犯人,同肤色更符合他们的审美,三姐妹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新来的安迪身上。
一头棕发,长相俊秀的安迪显然要比陈泽的东方面孔顺眼许多。
如果没有意外,那么洗衣房那件让安迪感到屈辱的事情迟早会发生。
只是这个时间,来的是想当的快。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陈泽每天都是随着大众一起去洗衣房做工。
这是雷打不动的惯例。
有时到了放风时间,就在运动场上逛一逛,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安分守己,不高调不出风头。
“洗衣粉没有了,安迪你去后面仓库拿一下。”
昏暗潮湿的洗衣房里,工头霍姆跑过来,对操控机器挪动被单的安迪喊了一声。
安迪距离后面的仓库最近,也或许是工头懒得跑腿,这个拿东西的任务落在安迪身上。
如同以往一样,安迪一言不发,然后点头走向仓库的方向。
此时陈泽也在安迪对面的一个旧轧布机前,他的工作是将刚洗好的老人院床单一条条塞进轧布机里,在其中熨平,接着从另外一端出来平整的床单。
工作简单,只是很枯燥。
所以他还是有时间关注安迪那边状态,看到前去仓库的动作。
他的记忆中,如果这次没有例外的话,那么那三姐妹就是这次将安迪堵在了仓库器,然后做了第一次的多人运动。
他凝神观察去往仓库的那边头通道,果不其然,就看见了金毛的伯格斯,以及其中的戴蒙和另外曾经被他拍晕的家伙,正蹑手蹑脚地跟在安迪身后。
任务来了!
陈泽舔舔嘴,谎称自己去解个手,让旁侧的一个精神小伙替代一下。
洗衣房的环境很糟糕,狭小不通风,肮脏不说,还格外的潮湿,所幸此时天气不热,不然就是个天然的蒸笼。
即使如此,这里的人一天下来,都是浑身脏兮兮的,一身臭汗。
这样的环境,就连警卫待在这里看守,都觉得是一件糟糕的苦差事。
时不时地出去放放风,要不就是待在大门通风的位置假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时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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