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喜怒哀乐,费尽心思,都和他有关。

——卫惟

周五下午快放学时,育津北校门口和对街已经等了一大群人。这都是平常事。但今天门口排开几辆摩托车,个个造型凶猛,看着就张狂。最显眼的,是排在最前面的一辆挎斗摩托。

挎斗摩托上坐着两个女孩子,一个穿黑色皮夹克皮裤,一个正正经经地穿育津南校校服。摩托车上还有一个空着的位置,很明显在等着接人。

其余几辆摩托车上的人也都是少年人,有的穿南校校服,有的穿便服。

蒋弘等人也在,他们在等着那个闲的没事非得来拿作业的郑沣。应仰面无表情站在一边,他忘了他是为了什么让蒋弘拉来的。

蒋弘吹声口哨,和他说,“那不是顾千金的车吗?”

不知道顾千金是哪个,但是以前飙车的时候见过这辆挎斗摩托。好好的车,非得改装成挎斗的,还是两人坐的挎斗,加上骑车的,这车能坐三个人。人家都是飞起来飙车,这车比蜗牛散步还慢点。

这车全市找不出第二辆。他们都是超速,这车超载。

“你妈同意你把车骑出来?”黎曼问她。

那个穿皮夹克的女孩叹一口气,“你就放心吧。”

“苓苓,”黎曼拽她,“你一会儿可不能喝酒。”

顾苓仰天长啸,“我敢喝吗?你们俩一边一个,比我妈还厉害。”

“你都敢把车骑出来。”

“车放在鸣锋家,我妈不知道。再说了,我还不是为了哄卫惟开心。”

这声音完完整整传入旁边人的耳朵里。

“她怎么了?她为什么不开心?我怎么不知道?”

“她不开心是因为一个男的。这是有人告诉我的,说卫惟心甘情愿被人欺负。要是让我知道那个男的是谁,我一定把他大卸八块。她不开心就喜欢吹风,这个时候骑车才能有风。我还不是为了哄她开心。”

蒋弘闻言看向应仰。

黎曼刚想再问,看见校门口出来的人,“出来了出来了!”

卫惟跑过来,把书包扔给黎曼,跳进车里,又伸手拍拍顾苓,示意可以走了。

轰鸣声响起,几辆车眨眼就没了影。

包厢里有个小隔间,三个女孩子挤在里面,说分开这段时间的事情。

“你的恋爱谈的怎么样了?”卫惟伸手拍顾苓的头。

“挺好的啊,反正比你让人欺负的不高兴要好。”

“谁告诉你的?”

“你管谁告诉我的,反正是你让人欺负了。”

黎曼停下吃东西的动作,含糊不清地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卫惟靠在她身上,想了想说,“其实没什么,没人欺负我。我已经不生气了,也没不高兴。”又说,“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

“你很喜欢他吗?”黎曼问,她不太明白这些。

“我也不知道。其实这种感觉很不清楚,我和他关系也很不清楚。我已经想过了,实在不行就算了,反正这个时候也不适合干这样的事。没事,”卫惟想了想又自我安慰,“以后还有别的人呢。”

卫惟突然接到苏夏打来的电话,虽然她们三个在包厢的隔间里,但还是能听见外面的鬼哭狼嚎。卫惟赶紧拿着手机跑到相对较安静的走廊上去接电话。

打完电话要回去,卫惟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卫惟抬头看清人,没好气地要走开。那人不让。

她换个方向,人跟着她换个方向。她再换个方向,人再跟着她换个方向。

卫惟抬头,“让让。”

人家不让。

“劳驾。”

人还是不动,不想被劳驾。

“借.....”

“还不理我?”应仰打断她的话。

卫惟一句“借过”生生卡住。

卫惟没说话,只抬头看他。十几厘米的身高差,卫惟本可以勉强和他平视,但现在两个人挨得太近,卫惟抬头才能看清他。

应仰也低头,他把她困在他身体和墙壁之间,这个姿势和距离,他能看清她长长的睫毛。

“真不理我?”

卫惟侧开脸。

一阵酒气,这人喝酒了。

“你退后,别靠这么近。”

应仰看见她的脸突然间发烫,连耳垂都变红。像是被酒气熏蒸过的虾,一点点从透白变成赤色。

他调戏她,“你没喝酒,怎么就微醺成这样?”

卫惟推开他,“微醺不微醺的,其实是看人脸皮厚不厚。脸皮厚的,喝多少也脸红不了。”

卫惟说完转身要走,应仰拉住她,又笑道,“别这么大脾气。”

卫惟猛地回头,她突然觉得她以往说卫诚脸皮厚,不要脸,真是冤枉卫诚了。

她长这么大,就没遇见过这样颠倒黑白,睁着眼说瞎话的人。

卫惟正要挣开他的手,应仰先她一步把手放开,他收起玩世不恭的笑,退后一步,说,“我没喝醉。”

“我和她不熟。”

“那天没亲上。我没让她亲。”

卫惟听着他这么认真地说话,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应仰又退后一步,这个距离她只要稍稍抬头就能看清他,他也稍稍低头看着她,眼神温和,彬彬有礼得像个绅士,好像刚才那些调戏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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