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您同不同意,我就是要去参加比武,这才是我唯一的出路。”

简昆方才走到门口,却又被简承业挡住了去路。

“我给你胆子了是不是?”

“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去参加什么比武,我就打断你的腿。”简承业的语调在无形中上了一个音阶。

“爹,您就让我去吧,也算是了却了昆儿的一桩心事。”简昆撇了撇嘴,不失可怜地望着父亲。

“不行,我早就说过了,你现在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和我学习打草鞋的手艺,其他的事情你都不要去想。”简承业的那张面容严肃得让人有些害怕。

“打草鞋,打草鞋。”

简昆嘟了下嘴,对于从父亲薄唇中冒出的言语有一种莫名的反感。

“您除了做鞋子,还会做什么?”

简承业的怒火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的眼睛一翻,额上的青筋就暴了出来,雪白的鲸布也无法遮掩住男人显而易见的怒色。

“打鞋是我简家的基业,你若是不去做便不是我们简家的人。”

“我只是喜爱剑术而已,您又何出此言?”

“为何我总要活在您的想法里,您不觉得这样很累吗?”

青衫少年定定的望着他,眼神中充斥着质疑,沮丧,当然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愤怒。

这样的言语对于简承业来说自然是不恭不敬的。

他甚至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竟会对自己这般的口不择言,咬了咬牙关。

“你是我的儿子,这些事情你自然是要听我的。”

“你当儿子的,哪有侮逆我这个当爹的的道理,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哪有这么多的道理可讲?”

只可惜简昆并不搭理他这一套,少年的心里自然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规矩。

“您真的觉得您这样做是对的吗?”简昆倒也没有发火,只是想静下心来和父亲好好的谈一谈。

“您一辈子就是个修鞋匠,这一辈子就是为了这个鞋铺打转。”

“难道还要让我和您一样,整日围着这样一个不起眼的鞋铺过日子?”

“我告诉您不可能,决对不可能。”昆子眸色呆滞,却又透着几分坚定。

“你说什么?我是你老子,我所做的事情又哪里需要你在这指指点点。”简承业听见儿子这么说,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若是觉得打鞋不是一个光彩的事情,那你大可以找一件光彩的事情去做。”

“只是你有这样的能力吗?习剑也是你能去做的事情?我看也只是想想而已吧?”

简承业似乎对他很是了解,知道他将来也成不了多大的气候。

所以,他简昆自然也不是练武的那块料,让他去效忠鲸族又是何等不现实。

昆子方额上的金斑发出了若隐若现的光茫,原本浅蓝色的眼眸在此刻却变成了海水般的深蓝色。

当他发怒激动时,眸色便会更加深一些,这是他与生惧来的反应,此时便表露得更加明显。

“你那双蓝眼睛那么气鼓鼓地瞪着我干嘛?”简承业似乎对于儿子的表现非常不满意。

“我可告诉你,你今天必须要和我送鞋去。”

“我不管你今天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总之你都必须和我一起来照顾鞋铺的生意,听懂了吗?”这个中年人显然没有将小儿的怒气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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