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总管带着府医赶到汇仁医馆时,已经将近辰时,不少小贩早早便挑着担子推着板车在路边支起了摊子,道路变得拥挤起来,围在汇仁医馆外面的人更多。

不少人听说,有位贵人在外城医馆外过了一夜,都凑了过来想要瞧瞧贵人的模样。

到了跟前才发现竟是个美貌的年轻女子。她靠着护栏歪坐在地上,面色憔悴,脸色苍白,脆弱又无助的样子实在让人怜惜。

大家围在医馆外七嘴八舌地说着闲话,有人问之前围观的人:“不是说安王妃动了胎气吗?医馆怎么没有请大夫过来瞧瞧?就这样在医馆外昏迷了一晚上,那孩子可还能保得住?”

有人接话回道:“安王妃不大放心让汇仁医馆的大夫瞧。再说,一个女子哪好当街让大夫来诊脉!”

袁总管带着府中侍卫好不容易才穿过人墙挤到杨芷宁所在的门廊上,看着坐在地上完全没有仪态可言的王妃,他有些头大,这位王妃把事情搅和得沸沸扬扬,如今可要如何收场?他该如何向宫里的太妃禀报这件事?

还是先上马车让府医看看情况再说吧。

袁总管指挥着侍卫们将杨芷宁移到担架上,一边往外走,一面作出一副谦卑的姿态向杨芷宁致歉:“王妃受苦了!是老奴管教不严,让下人做出了这等恶事!王妃请放心,老奴已将银杏和胡大那两名恶仆绑了起来,等王妃回府后发落!老奴也自罚了半年的月钱,万望王妃能饶恕老奴这次治府不严的过错!”

杨芷宁眯眼,这老狐狸!姿态放得倒挺低,歉也道过了,她能如何再罚他!

还是先以任务为重,好好保住这个孩子,等她在王府里站稳脚跟再说其他。

待王妃上了马车,袁总管带着侍卫在马车周围清了一片空地,让府医上车先为王妃诊察一下。

马车上,府医为杨芷宁把脉后小心地禀报道:“王妃虽然动了胎气,不过依刚才的脉象来看,已没什么大碍。”停顿了一下,他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在下适才刚入马车时闻到有药材的气味,敢问王妃可是服过什么药草?在下冒犯了,还请王妃恕罪!”

杨芷宁心里一咯噔,大意了,她包袱里还装了几副安胎药呢!有经验的大夫也许能很容易辨别出一些药材的种类。

她面上倒很镇定,沉着应对:“常大夫倒是嗅觉灵敏!之前我落了两次胎,常大夫曾说我体质虚寒保胎不易。这次有孕后,我便让武安侯府准备了一些安胎药丸,之前服过两次,如今包袱内还留了几丸,常大夫可要查看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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