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望着岿然不动李逸,皱了皱眉:“小子,朕罚你做出一首诗词来,你对这个惩罚不满?”

李逸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陛下,不是不满,而是觉得太简单了,不如你再换一个惩罚的方式吧。”

李逸这番话一出,整个大殿文武百官,倒吸一口冷气。

“这……小子太狂妄了吧?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

“纨绔终究是纨绔,本以为这小子与之前不一样了,谁知竟敢如此大言不惭。”

…………

别说众文武一个个惊的瞠目结舌,就连李世民的脸色都阴郁了几分。

而本来就为儿子捏一把汗的李靖,此时差点昏厥过去:这个该死的小子,他知道这是说什么吗?

“请圣息怒,犬子口出狂言,冒犯了陛下。”

卫国公李靖慌忙请罪不已。

一直未开过口的房玄龄,这时也是为李逸求情:“陛下,对于诗词初学者来说,他们也许真的认为很简单,因为以他们的阅历和才学,还感受不到我大唐诗词的博大精深,所以李逸说这话,也并非是因为莽撞,或者口出狂言。”

正如房玄龄所说,初学诗词者,都会经历这个阶段,这一点诗词名家们都再清楚不过了。

想到这里,李世民眸中的怒火,总算消散了一些:“小子,既然你说诗词太过简单,那今天你就给大家展示一下,作出一首好诗词来。”

“当然,朕也不亏待你。做的好,朕有奖赏,做不好,你这太学的资格,就让与别人吧。”

李世民说完之后,便不再给李逸说话的机会,而是向身旁的太监吩咐道:“给这小子准备好笔墨。”

“是。”内侍太监慌忙退下准备。

很快,一条案几,以及笔墨纸砚,都准备齐全了。

而这时,侯君集、王权等一干人,都冷笑着望向李逸:“李校尉,开始吧。如今,圣和皇后,以及诸皇子,满朝文武都在等着您的大作呢。”

对于这些人冷嘲热讽,李逸微微一笑:“那就麻烦陈国公为在下磨墨吧,这样也快点。”

侯君集勃然大怒,刚想怒斥,谁知这时,李逸竟昂首挺胸,跨出了一大步,而后响起了他那清朗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大鹏一日同风起。”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紧随第二句,已脱口而出:“扶摇直九万里。”

当李逸两句诗句脱口而出之后,李世民已是脸色巨变,而后指着侯君集道:“快,快,磨墨。”

侯君集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想他堂堂一个国公,刑部尚书,如今竟要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磨墨,这简直是一种耻辱。

但……圣旨一出,他又怎能违抗君令呢?

最终,侯君集踉踉跄跄下,走到了案几前,颤抖着身子,开始磨墨起来。

此时,众文武百官,百余双眼睛,哪里有空去关注侯君集。如今,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了李逸那傲然挺拔的身躯。

大殿,那美貌绝伦的长乐公主,眼眸中,更是星光闪闪。

所有人都凝神屏气,等待着他下一句。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时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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