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萱委屈的点了点头,“老夫人,我就是如萱。”
其身后又来了两队人马,皆是楚振阳的私交。
楚振阳虽为人市侩,但因是笑面虎,与之交往的人颇多。
皆是七嘴八舌的问起楚如萱缘由。
楚如萱抬眼扫视一眼周围,哀伤道:“今日归来听闻父亲大人丧命,倒是没看到您们这帮同僚,便将您们都叫来,父亲生来喜热闹,这地下苍凉…”
楚如萱抽泣着,不再说下去,悲伤表情谁见谁怜,孙老妇人上前拍抚着楚如萱的后背。
“人死不能复生,这般突然倒是超乎了我的意料。”
其中一身湛蓝衣袍,五官硬朗的男人,便是礼部尚书蒋旭阳,他摸索着胡须上前,“令尊如何丧命?”
他心中满是怀疑,发生这么重大的事情,却是没有听到皇帝提起。
然而他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今日上早朝之时还瞧见了楚振阳,怎么才过了片刻的功夫就死了?
然而府宅清清楚楚的置办着丧事,而他的四女儿都这般说来,还真是太过于突然。
楚如萱眨了眨眼眸,咬住下唇不语,倒是给人一种悲伤,万千悲凉汇于心头的情绪。
蒋旭阳叹息一声,拍了拍楚如萱的肩头,转身对着孙夫人道:“既然我们来了,就进去看看吧。”
蒋旭阳的话音刚落,大门被打开,“是谁这般胡搅蛮缠,竟是捏造我们老爷丧命不符之事!”
白氏一身白衣站在门口,双眼锐利扫视众人,而当瞧见站在中央一脸可怜的楚如萱,以及云里雾绕的朝廷重臣之时,白氏顿时倒退一步。
“你…你们…怎么来了?”
孙老妇人慧眼微虚,这白氏一开口就有问题。
她将手中龙头拐扎敲在地上,瞪起锐眼,“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符?”
白氏干笑一声,“各位误会了…误会了…”
她说完给下人使去眼色,那些人立马向着屋内奔去。
原本在屋内端坐的楚振阳,听闻此言顿时如坐针毡,匆忙向外跑去。
他刚踏出逢春院,瞧见了远处一众人,而其中打头的便是楚如萱。
她瞧见楚振阳之时故作满脸的震惊,“父亲,您还活着,当真是太好了!孩儿,孩儿…呜呜。”
楚如萱一脸失而复得的欢喜,几度哽咽,随之又抱头痛哭,简直将人间悲喜演绎的出神入化。
任凭楚振阳有多少怨念皆吐不出。
他被气的浑身瑟瑟发抖,却依旧僵着脸干笑:“既然你无事便好,这尸体也该搬出去了。”
楚如萱抬手擦拭着泪痕,闻声手上动作微顿,故作一头雾水,“尸体?什么尸体?”
白氏僵笑一声,上前抓住楚如萱的手抚摸,“你回来就行,那些便不要管,哎,这都闹的什么。”
楚振阳顺着白氏给的台阶下,转身看向同僚,笑眯眯道:“各位误会了,本是家中之事,他日再亲上府中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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