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素轻一躬身行了半礼,不等皇上说话就自顾自的起了身。
皇帝抬起的手尴尬的又放了回去。
这人是太妃,是长辈,是……
比素太妃还要年长几岁的皇上很不爽,脸臭的难看极了。
素轻一抬头望去,半张着嘴,话全噎在了嗓子眼里。
哀家说什么了,为什么皇帝看上去这么生气?
不,可能原本就在生气,哀家来的不是时候。
要安慰一下吗?应该要吧,哀家是太妃,是长辈。
怎么安慰?
素轻一的脑袋转了十万八千转,终于锁定在记忆中的太后身上。
“那个,皇上啊,国事再忙也要常去后宫坐坐,为王朝绵延子嗣也是政绩之一,切不可怠慢。”
崔公公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头低的更厉害了。
皇帝原本想按捺一下脾气,毕竟,这是先帝封的妃子,可是,谁能告诉他,这个女人都在说些什么?
脸似乎更黑了,素太妃有些心惊肉跳,她突然间上前几步,停在了皇帝御案前,刷的一下从袖子里抽出一条粉色丝帕,快速的在皇帝面前抖了一下,殊不知刮到了案面上的墨汁,顺道甩了皇上一脸墨汁子,在皇帝和崔公公都懵逼了的时候,素轻一很得意的从丝帕内无中生有的抽出一只娇艳的月季花,兴冲冲的递过去就看到了皇帝俊美的脸上黑漆漆的墨汁子。
素太妃觉得,一定是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
明明应该很惊艳很开心的,为嘛成了这样。
“那个……”
皇帝想杀人,眸子已经在喷火,素太妃连连后退,手里的月季掉在了地上,被踩的稀烂,素轻一几乎看到了自己如月季花一般的命运。
“皇上,哀家是太妃,你一定要控制住自己。”
说罢哀嚎着掩面而去。
门口的太监,殿门外的侍卫都听见了这句歧义极大的话,也都看见了不堪受辱的素太妃从武英殿哭着跑了出来。
皇帝欲强迫年轻的素太妃行不轨之事?
这事儿,再次引爆整个后宫。
太后坐不住了,一脚踹碎了价值连城的翠玉花瓶。
皇后和妃嫔们也坐不住了,哭着喊着跑去了坤宁宫诉苦。
而作为当事人,不,受害者的皇上,木然的被崔公公擦着脸,双手捏碎了书案一角。
“所以,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皇帝忍无可忍,崔公公小声安抚,“或许,太妃只是想博君一笑后,有所求。”
“哼,博君一笑?”皇帝指了指自己的脸,“你觉得朕会笑?”
崔公公赶紧摇头,“奴才只是好奇,那月季从哪里来的?”
“哼,小小把戏难上大雅之堂。”皇帝懒得去理,低头去看蓝少阁今日递来的沟渠建造草图,脸色陡然间有些怪异。
崔公公忙凑过去看,就见刚刚素轻一无意间甩出的墨点竟让整副草图变得不一样了。
“以地势而造,若此水渠建成,北方之旱便可迎刃而解,倒是比蓝少阁之前设想的多沟渠引水之法更为有效。”
“这么说,素太妃走早了?应该留下等恩赏才是。”
皇帝瞪了崔公公一眼,“宣蓝少阁进宫。”
“是!”
“哦,对了,你去看看素轻一到底有什么事,若无足轻重,允了便是。”
“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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