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姬映雪林嬷嬷等人计划想的挺美,却还是被萧策那天杀的给摆了一道。

萧策自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和温晏阳、冯业成三人在平康阙里,问柳寻花,纵情欲海,连续三日没有迈出青楼半步。

那平康阙的老鸨乐得嘴都合不拢,才刚刚开张,就碰到这么几位爷如此捧场。

第三日隅中,温晏阳和冯业成的劲头儿已减弱,再不似前两日那般生龙活虎。

二人敞怀在大堂上,左拥右抱打茶围狎妓。各赋了两首打油诗,引得众红倌人吹捧不已。

萧策则独自腻在一位名叫“红嫣”的花魁房中。他半卧在床榻之上,一手支着头颅,一手拎着半壶酒。

算不得十分宽敞的屋内,极尽风雅。他觉得这屋子里的光线很暗,教人将窗子撑开半扇,使阳光折射进来。

红嫣静坐在萧策对面,为他抚起瑶琴。琴声缓缓地传入耳中,连绵起伏,优美动听。

红嫣服侍了他三日,心里已疲惫不堪。

素闻这位丹翊王的大名,被他钦点,本应是件令人高兴的事。

可这位王爷,不同于常人。随你下棋,跟你喝酒,甚至手把手的教你抚琴、写字,偏不和你共效于飞之乐。

弄得红嫣反复怀疑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够好?引得这位酒肉王爷不满意?还是说他在怜惜自己,对自己动了恻隐之心?

在这种心理中煎熬三日,红嫣简直都要崩溃了。她边抚琴边思索着,一不留神,弹错了音律。

萧策懒洋洋地抬起眼眸,“徵音弹错了?”

红嫣的脸颊瞬间绯红,好歹也是这平康阙的头牌,竟叫恩客挑出这等低级错处,实在是不应该啊!

“来。”萧策向她伸出长臂。

红嫣即刻起身,莲步轻移至萧策榻前,“公子。”

世人皆知,在这种场合下,萧策不准别人称他王爷的头衔。

外头皆称他为萧公子,冷不丁的遇上两个钟情他的花魁俏佳人儿,则会羞赧地唤一声萧郎或青朔。

萧策将酒壶放到一旁,坐起身子将她拉进怀中。

“想什么呢?如此分神?”

红嫣低下头嘤嘤了两声,心道,我能问你为啥不与我行周公礼么?

“没,没什么。”

正将此时,却听外面有人在叫门。

萧策一手捏住红嫣的脸蛋,抬头应了声:“进。”

来人是冯业成的贴身小厮。他瞧见屋中景象,犹豫再三没敢上前,只在门首处低垂道:“公子,我们家二爷外头有请。”

萧策笑了笑,打趣儿道:“冯业成这是灯油耗尽了?”

小厮赔笑地嘿嘿两声,不敢再多言语。萧策扬了扬下巴,“行,我知道了。”

小厮欠身退下。萧策在红嫣的脸蛋的亲了一口。红嫣含情脉脉地望向他,以为他能有下一步的举动。

萧策却松手将她放开,“替我更衣。”

红嫣愣了愣,沮丧地起身,为萧策穿上皂靴、外衫。来看书吧laikanshu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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