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陶陶原本觉得,兰计财的死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复杂,不过就是有人想要借故陷害苏攸宁罢了,但越到后面,她便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凶手想要陷害苏攸宁,不过是顺手而为。
但有些问题,直到兰同生落网她都没有想清楚,反而是苍云寂到来的那一刻,她忽的就想明白了一些东西。
是以苍云寂这么一问,苏陶陶顿了半晌,用极快的速度将整件事情在脑中理了一番,这才看向众人。
“陶陶,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快说呀?”秦羽是个急性子,忍不住催促她。
苏陶陶点了点头,看向苍云寂,却见那男人已然半眯着眼,抚着怀中的猫十分尽兴,她想了想,还是将话头传向了秦海书道:“大人,将兰家夫人请上来吧。”
已有人将兰家夫人带了上来,她看起来惊惧万分,一脸呆滞之相,被人按着跪到了地上才恍然回神,登时大喊:“大人,民妇冤枉呐!计财乃我亲儿,十月怀胎而来,民妇怎会丧心病狂杀害于他!苏家这是冤枉啊!大人,你要为民妇做主啊!”
“是啊,陶……郡主,这虎毒不食子,兰家夫人又怎的会杀害自己的亲儿子?”秦海书也是想不到因由,看兰家夫人那哭天喊地的模样,一时间也觉得苏陶陶弄错了。
苏陶陶却是冷笑一声,应和着:“是啊,虎毒不食子,可兰夫人,你是虎,还是狼呢?”
“你……你血口喷人!人人都知计财是我的儿子,更知我对他向来疼爱有加,我如何要加害我自己的儿子,你……”
兰家夫人似有些癫狂,她看看苏陶陶,又看了眼苍云寂,“你不过是为了讨好摄政王往我身上泼脏水罢了!苏陶陶,你说,你是也不是!”
她这话出口,秦海书先吓了一跳,匆匆瞥了眼苍云寂,又呵斥她:“你这刁妇尽会胡言乱语!来人!给我堵上她的嘴!”
“慢!”苏陶陶挥手制止了衙差,见苍云寂半眯的眼睛已经全眯上了,心中排腹了一句说道:“既然兰夫人要说我血口喷人,那我就给你个明明白白,待我说完,我们再说是谁血口喷人。”
见她这般笃定,秦海书倒生出了几分冷静来,看来苏陶陶的确不是为了摄政王而胡乱冤枉人。
他暗暗点点头,给了苏陶陶一个眼神,乖乖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只是眼睛一直瞄着苍云寂不放。
“兰夫人,那我们从最开始说吧。”苏陶陶背脊一直,背过了手去,“从发现兰计财的尸体开始。”
“尸体为何出现在河边暂且不论,先说死因,兰计财是被人摁入洗漱盆中而亡,其间或有挣扎,而他指缝中残留的金漆也证实了这一点,当时我就在想,兰计财力大如牛,喝了酒更是野蛮,究竟是谁能够有力气将他摁入盆中?”
“呵,那你觉得我一介妇人就有力气了吗?”兰夫人冷笑了一声。
“当然没有。”苏陶陶耸了耸肩,“但若是他自愿呢,兰夫人?”
“自愿?”秦海书身子往前一探:“怎么个自愿法?”
“就是心甘情愿的,让兰夫人将自己摁入水盆中啊。”苏陶陶轻笑了一声,挑了挑眉。
兰夫人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但很快又被愤恨和屈辱所代替。
苍云寂此时却倏地睁开眼睛,手腕一动,那扇子应声而开,他怀中的白猫似乎也被惊扰了一般,有些不悦地喵呜了一声,肥嘟嘟的爪子将耳朵一盖,又睡了过去。
随后他懒洋洋地说道:“哎呀,这倒是有意思了,想听。”
苏陶陶看过去,就见这男人冲她眨了眨眼睛,一脸的轻浮之相,倒……倒是怪好看的……
苏陶陶朝他乖巧一笑,步子移了两步走到兰夫人身后,这才开口道:“检查兰计财尸体时我便发现兰计财后背有很多伤痕,那些伤痕有深有浅,有新有旧但绝非毙命,一开始还挺纳闷的,直到我在兰计财房间找到了一物。”快眼123kuaiyan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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