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阳乃是文官,而且又隶属曹建飞所管,这长安城里面的兵力,曹建飞也有权力命令他们,范阳此时心中除了怨恨,剩下的便是寒心了,他寒窗苦读十余载,好容易当了个官,本想好好为百姓做些事,回报家国,可偏偏遇上了战乱,又遇到朝廷内部不稳,宦官当道,他也是空有一腔热血无处而发啊。

一旁的独孤笑看到郑林的举动,疑惑道:“他这是在做什么?我记得他和我过,他内心的想法也是得到这个下,可如今跪在这里,又像什么样子?”

童话见独孤笑想要过去,急忙拦住他,摇了摇头:“我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实话,现在的他,心性纯真,还不懂这世俗繁琐之事,只会凭着自己的本心行事,就像你的,如果他心系下,面对百姓如此,他自然也想出力,不过看样子是不行了,这个曹建飞根本不顾百姓死活,哪怕他们二人跪死在此处,恐怕也无济于事。”

周梓灵看了看童话,声道:“要不要让我父亲出面,给曹建飞一些压力?”

不过童话却摇了摇头,示意她不需要,周梓灵的父亲是周墨,掌管下钱庄,这整个大唐的金钱往来皆需要下钱庄周转,哪怕是国库的补缺以及军队的饷银等,曹建飞也是下钱庄之下的受益者,若周墨肯出面,应当会简单许多。但是如此一来,周梓灵的身份恐怕就暴露了,而且还有可能会受到危险,权衡利弊之下,童话还是没让她帮忙。

时间一点一滴流失,很快,色开始暗了下来,侍郎府外的侍卫也都进去将门关了起来,可是看样子,范阳是不打算起来的,而郑林也一定会陪着他跪下去,其实有许多城里的百姓经过之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们也听了难民的事,可是他们是普通百姓,又如何敢管中书侍郎的事。

到了戌时四刻左右,独孤笑三人给郑林和范阳送来了食物和水,郑林看着范阳的样子,道:“范大人,吃点东西吧,如果此时您倒下了,那些难民又该怎么办?”

范阳看了一眼郑林,便接过独孤笑送来的食物,边吃边道:“你不是朝廷命官,而且看年纪也不打,为何要陪我跪着,你要知道这样会得罪中书侍郎大人,你没必要这样做。”

郑林喝了一口水,摇摇头,道:“不,我不是为了你跪在这里,而是为了城外的数万难民,如果没有住的地方,他们无论如何都坚持不了多久,身为大唐子民,我又岂能眼睁睁看着这么多百姓惨死于战乱之郑”

范阳笑了笑,没有话,却是开始吃独孤笑送来的食物,而范阳和郑林二人,整整跪了一夜,童话三人也在一旁守了一夜没有离开,到邻二辰时,侍郎府的大门缓缓打开,四名侍卫走了出来,看到范阳二人,昨日的那名侍卫冷笑一声。

“哼,你们就算跪死在门口,也不会有人理你们的,赶紧滚开,等会我家大人就要出门了,如果你们不想死,我劝你们还是早早离去。”

范阳没有搭理他,反而跪得更加挺直,片刻之后,便有一队人走了过来,同时还有一顶轿子,很明显,这应该就是来接曹建飞的人。果然,不一会,曹建飞便从侍郎府走了出来,范阳见状,急忙上前,道:“曹大人,如今城外难民已有数万余众,如果不赶快建造难民营,恐怕他们都坚持不了多久,希望大人能够批出一块地,让难民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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