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镇北二十里,一处宽敞的三进宅院。

主屋内宅,李思育背手而立,身前,年男子微微躬着身,在毕恭毕敬回话,

“、、、,他们刚在光下镇用过午饭,郭掌柜等人嫌少东家马车太慢。陈安成让他们先行离开了。现只剩下陈安成陪着少东家,马车夫还是哑巴章诚”,

李思育点了点头,

“我让你备的,可备好了?”

“是的,少主,全部备好了,按少主您给的尺寸,两件裘皮大氅,还有李家铜符两枚”,

李思育微微颔首,

“嗯,你带两名亲信,追上他们,将以上所备亲自送到张公子手中,对了,还有这封信”,那中年男子说了声遵命揣着信函下去了。在无人的地方,他抖了抖沉甸甸的信函,心下有些狐疑,可也不敢多问。

、、、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陈庆安的心头不由得一紧,言宏更是如此,她悄悄掀开车帘,见是三个人,身着便衣,言宏便不那么惊慌了。

“请问,前方可是张家益修公子的马车?”,陈庆安立即勒马转身,问话的男子有三十来岁,黑色锦袍,一脸的和气,陈庆安仍不敢大意,

“请问阁下、、”

“哦,在下奉我家李公子之命,特来为张公子送行,并送上我家公子的一点心意”,

陈庆安立即下马,再次拱手施礼,

“在下张家掌柜陈庆安,我代少东家谢谢李公子了”,

“陈掌柜客气了,不过我家公子特意交代,这包裹要亲自交到张公子手上”,

陈庆安有些迟疑,可此时言宏却撩开车帘下了马车,那男子阔步迈到车前,又是一番施礼寒暄。言宏接过包裹,道了谢,那中年男子带着两手下很快就离开了。

“少东家、、、”,陈庆安欲言又止,心里直担心刚才那几人看出不妥来,言宏却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言宏上车后,忙打开了包裹,两件貂皮大氅,下面还有一个檀木匣子,打开匣子,里面有两枚铜符,还有一封信,言宏掂了掂信函有些疑惑,小心沿着封口撕开,一枚玉牒猛然掉了出来。言宏心思微转便展开了信函。

益修小弟:

中原北疆不比金陵,此时仍是天寒地冻,狂沙飞雪。故为兄备了两件大氅。如今中原形势复杂,豪强割据林立。他们未必认同你所携带关符,这两枚李家的铜符以备不时之需。另此玉牒乃为兄私人之物,小弟一定要保管好,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能轻易示人、、、。

言宏看完了信,总感觉李思育大哥似乎知道些什么。一则他从不称呼益修为小弟,再则就是两件裘皮大氅的尺寸。

日落之前,他们来到了安城。

陈庆安要了两间客房。言宏和母亲都疲惫不堪。在客房,她们立即洗脸换妆。言宏仍是男装打扮,只是在脸上点了几个黑痣,言玉儿换上了老妇的衣服,面容要比实际年龄大一些。

他们在安城休整了一日,陈庆安卖掉了来时坐的那辆显眼的马车,又买了辆较低廉的马车并顾了一名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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