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庐居待了十几天,总算待不住,想下山逛一逛,即将正月初一,山下肯定红火极了,烟火小贩红灯笼,香糕甜茶酱肘子,啊,馋。

但是每次还没出门就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暗卫拦下,若干次后,我直奔后山的鸟舍,抓了一只肥鸟,放了纸条进去,

别壬放我下山放我下山

我保证规规矩矩就在庐居的山底下那个镇子

一定不乱跑闹事

结果等了许久,别壬并没有理我。

我气鼓鼓的叹了口气,“棤龄,我想下山吃好吃的。”

棤龄看着我,突然“噗嗤”地笑出声来,

“怎么啦,人家就是想下山嘛……”我撅了个嘴,哼,我管不住我的小脾气了。

棤龄笑地更畅快了,眼睛眯着,笑意仿佛要溢出来。

大年初一夜晚,庐居还是像平日似的,一点没有过节的气氛,庐居的下人都是濮白救治的可怜人,或是聋哑或是残疾,大约看尽人生的生死冷热,过不过节无所谓,几十年就这么过来,濮白在或不在庐居,他们一直在这里为濮白看着这药房。

我拉着棤龄上了庐居的最高楼,楼高,可一眼望见山下人家的灯火,热热闹闹,似乎能听见风中吹来家家户户的欢愉。

看着这灯火沉默了半天,我问道,“大年初一家人团聚,你不想家?”

“乐正家……没有我牵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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