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郁诗卉,青青去大厨房领午膳,唯歆想着终于能放松一会了,刚在院子里活动活动筋骨,又从院门外冲进一蓝衣少年,唯歆已然气的要吐血,真是一波接一波,一刻都不让人消停,唯歆在心里暗想今晚一定要逃走!
唯歆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眼前这蓝衣少年,约莫十九岁,五官倒也周正清秀,望着唯歆的一双眼睛,显得既哀怨又忧伤,半晌少年刚要开口,青青却端着早膳回来了。
少年匆忙将一纸条塞于唯歆手中,便慌忙奔出院门,唯歆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今晚三更,老地方见。
唯歆捂着胸口,直想爆粗口:你谁啊?!老娘咋知道老地方在哪?!
刚入院门的青青,望着蓝衣少年匆匆背影,疑惑道:“这不是少管家吗?他来这里做什么?”
原是少管家司博远,唯歆之前听青青提过,是管家的儿子,年方二十,是个酸秀才,参加过次常科考试,因既不愿贿赂考官,又不愿请郁老爷举荐,考取了秀才后便止步不前,便留在郁府协助其父亲处理府中事物,郁府的家丁丫鬟皆称他为少管家,因老管家从前得过郁夫人恩惠,对郁芷兰也算颇为照拂,至少在吃穿用度月例上没有苛待过郁芷兰。
但见青青的反应,可见郁芷兰之前与其来往并不多,但字条上所写,说明他们之前至少私下瞒着众人见过数次,难道这司博远才是郁芷兰的心上人?两人瞒着郁府众人已然暗生情愫,所以郁芷兰才无心为自己准备嫁衣?算了,眼下还是逃走比较重要,这些琐事唯歆不想过问了。
已是深秋,夜凉如水,秋风一过便卷起一地落叶,在月光的映衬下如飞舞的彩蝶,颇有一番味道,但此刻的唯歆无心欣赏这夜景,只专心将首饰等值钱的物品,装入包袱,一切收拾妥当,唯歆特地选了一颜色较暗的衣裙穿上,作为掩护。
郁府当值的夜巡家丁并不多,且一般毛贼啥的也不敢来县丞府造次,所以几个夜巡的家丁通常是走个过场,并不会仔细留意四周,几人聊着天随意在郁府里四处晃晃而已,因此唯歆很容易便溜到了后院,唯歆赶紧钻入狗洞,生怕晚一秒又会生出什么事,拖累她逃婚的进度。
唯歆刚从狗洞露个头,便见墙院外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在月光的投射下两人的影子被拉的长长的,黑影正好笼在唯歆身上,将唯歆隐了起来。
两人背对唯歆,并未发现她,唯歆觉着其中一个背影看着眼熟,似是二姨娘柳氏,随即柳氏的哭诉声便传来:“子清被那丧门星害的不能生育,老爷定是不会将家业传于他,这后半生我还有什么指望啊!”
“燕娘,这些年你从郁府送来的银子我都存着在,虽不能让你们娘俩锦衣玉食,丰衣足食是足够的,你若愿意,就带着子清,我们一家三口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生过日子总比仰人鼻息讨生活强。”男子抚着柳氏肩膀低声道。
一家三口?!怪不得那郁子清,会毫无顾忌的轻薄她,原来这郁子清根本不是郁老爷亲生的!
当年就是因为柳氏怀有身孕,郁之衍才将她纳入府中,若不是母凭子贵她一个烟花女子,怎么有资格入郁府,毕竟当时郁之衍还是京都的御史大夫。
这郁之衍竟巴巴的养了别人的儿子这么多年,头上帽子也忒绿了,反正不是自己老爹,唯歆也懒的管这些破烂事,便趁两人不备,钻出狗洞,正准备悄悄溜走,谁知一起身,包袱里的首饰哗啦一声,惊到了二人。
唯歆虽也有些慌乱,但好在反应还算利索,转了身拔腿就跑,柳氏只看到了唯歆的背影。
因唯歆着一身暗色长裙,又因不会梳妆只扎了个丸子头,从后面瞧着,柳氏以为是个身形瘦小的毛贼,下意识的惊喊了一声:有贼!抓贼啊!
待她反应过来,自己此时在偷会情夫不宜声张时,已被正巧巡到后院的家丁听到,应声赶来,柳氏忙在家丁开后院门间,将其情夫支走,唯歆若是知道后院门锁已打开,只是虚掩着的,肯定后悔的捶胸顿足,有门不走竟钻狗洞。
唯歆跑了不足千米,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腿如灌了铅般抬不起来,没办法郁芷兰的身体实在太虚,眼见远处已有家丁举着火把追来,难道要被捉回去了吗?好不甘心啊!笔趣阁88r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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