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温清竹站在书房练字。
茉莉不断的传来消息。
吴姨娘跪在温叔全的书房门口,请温叔全责罚。
温叔全不理会。
吴姨娘在不停的磕头,不停的阐述自己的错误。
温叔全不理会。
天上下雪了,吴姨娘晕倒在石板地上。
温叔全还是不理会……
最后是月姨娘派人,把吴姨娘送回了西院。
过了两日,天气愈发冷起来,屋子里便开始烧了炭火。
温清竹裹着白狐裘,望着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来,把大地染成一片银装素裹。
“绿陶,昨日清荷递了信过来,她怎么还没来?”
“小姐,您等等,奴婢让茉莉去柳园看看。”
绿陶放下手里的火钳,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不到两刻钟后,绿陶匆匆跑进来,急忙道:“真姨娘身边的碧珠冲撞了四夫人,现在柳园那边一团乱。”
“怎么回事?”温清竹转过身来。
绿陶解释道:“奴婢看茉莉这么久没回来,就去了柳园那边,发现四夫人的人押着真姨娘,要把她发卖出去,真姨娘非说是清荷派碧珠出去的,二夫人坚决否认,五少爷和十三少爷都回了柳园。”
听她一口气说完,温清竹不禁皱眉:“既然是碧珠惹的祸,怎么牵扯道真姨娘很清荷头上去了?”
“茉莉告诉奴婢,是四夫人说真姨娘管教不当,要一并处罚,现在那边僵持不下,听说二夫人都去请了二老爷。”
温清竹凝神细想,杨氏这只怕是借机发作而已。
真姨娘和吴姨娘联合坑了她的儿子女儿,以她的脾气,的确咽不下这口气。
“你再过去一趟,吩咐茉莉在那边看着,另外告诉二伯娘,小心别让真姨娘钻了空子。”
温清竹吩咐完,绿陶再一次出门。
转身回到小榻上坐下,温清竹琢磨着,杨氏这是要动手报仇了。
等料理了真姨娘,下一个就是吴姨娘了。
只是有老夫人在,杨氏只怕不会如意。
当天晚上,二爷温仲从做了主,打了碧珠一百大板,真姨娘二十大板后,四夫人这才扬长而去。
“那清荷她们没事吧?”温清竹坐在小榻上,翻着手里的医书。
茉莉站在她跟前回道:“没事,四夫人本来就不是针对八小姐的。只是可怜碧珠,打了五十大板就晕死过去,只怕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温清竹放下医书,又问:“那真姨娘呢?”
“真姨娘也伤得不轻,不过二爷当即派了人给她上药,可能要养一阵子。”
解释完后,茉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又道:“对了,打板子的人,是四爷身边的孙管事。”
温清竹一怔:“竟然是孙管事!”
“孙管事有什么问题吗?”茉莉不解。
“问题没什么问题,只是拿孙管事自幼习武,若是他亲自动手,碧珠只怕熬不过三天,真姨娘只怕半年内都不能下床。”
想着四房的两个管事,温清竹不禁叹气。
杨氏来二房闹事,竟然是温季华默许的。
不过温季华敢公然派他的贴身管事来,只怕是老夫人点过头的。
这样看来,老夫人当真疼爱她这个幺儿。
对长子寄予厚望,对幼子百般疼爱。
唯独对温叔全这个老二,不闻不问,还有点疏远。
难怪以后的温叔全对温家如此冷漠。
第二天一早,温清竹还在床上躺着,茉莉在外边敲门。
“小姐,四夫人来了。”
温清竹睁眼坐起,杨氏这是要来对付吴姨娘了?
半个时辰后,温清竹装扮整齐,徐徐的走到前厅。
“四婶娘。”温清竹温和的问好。
杨氏抬手,眯眼笑着,把她拉到身边坐下:“小七客气什么,大家都是一家人,可怜的你,早早的没了母亲,要忍受两个姨娘的管束,让人看着心不忍。”
这话一出,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
杨氏来到燕园后,是月姨娘身边的如画,亲自带她来到东院这边的。
她这一出口,不仅把两个姨娘都骂了,还戳到了温清竹的心窝。
温清竹心里不喜,但面上神情不显道:“多谢婶娘关心,母亲福薄自有天命,两位姨娘都是父亲的人,小七不敢置喙。”
见她不接话,杨氏有些着急,不住望着西院那边。
沉默了一会儿,杨氏突然冲着如画讥讽道:“本夫人来燕园一趟不容易,两位姨娘真是好大的架子,见都不来见一面!”
如画当即慌了:“四夫人息怒,奴婢这就去喊姨娘们过来!”
如画还没转身,杨氏又开始挑刺:“站住!你一个小小的贱婢,就是这样和主子说话的!”
温清竹忙拉住杨氏的手,帮着解释道:“婶娘息怒,近些日子,月姨娘忙着老夫人寿宴的事情,对下人的管教有些疏忽,待会她会过来赔罪的。”趣读qu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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