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一向清净,偶尔有香客上香敬神,大多也都是自带了香火,只在心有所惑或者心绪不宁的时候才会相问与一侧的知客。
南崖宫精擅药理山术,而紫霄宫专长星象问卦,但是区分不大,像是武当正统,大多都有涉猎,可不敢有谁说某某某此道造诣就是第一的话头。
最大的例子还是那玉虚宫的康浮,经史子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星象堪舆问卦药理啥都懂,而且竟然不掉发的。这样一个人压着,谁敢说自己就最擅长这个的,也只能说是将对那方面的研究放在了那处而已。
谁知道暗地里是不是还有哪些天赋出众不显于名的道士在。好在武当也不兴名望,怡然自得。往好了说是无为,往坏了说就是胸无大志。
不过这是武当整体基调,至于下面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来得不清楚了。
“当心,你朔心师兄找你”
“我肚子疼,去不了了”
拖着声音抱着脑袋靠在桥廊之上,朵朵花苞已经开了起来,不辜负得了小道士这段时间一直去山上采草做肥的。
“那成,我叫师兄过来。”
背着个匣子的道冠人一本正经就要转身离开,当心赶忙起身拉去:“哎呀南怀师兄你可真神了,才说两句话我就好了。下次生病还找你啊。”
“德行!!”
果然是笑起来了,伸手准备戳一下小道士脑袋,就见得人已经起身高跃,踏着房顶飞走了。
“轻功是好的,内功也不差,就是”
摇摇头就离开了青塘,随手一招,那与吊床隔了近三尺却被巧劲聚在一处的瓜子壳被引着到了手中,随手一掷,就扔到了泥潭当中去。没有在上面浮动,宛若石块一般,立刻就沉到水底。
“我没犯事啊???”
提越而起的当心有些疑惑,不知是怎么了老父要召见自己,但根据多年经验来看应该是没什么好事的。
在武当能背负剑匣的大多都是有过下山历练经历的,山门会在下山之前赐下一套装备,以壮门楣之用毕竟一大派呢,说是随意随意,实际还是要些脸面的。
一身行头叫做和光,取名和光同尘之意,教导弟子谨记武当门训。尤其是那一道和光剑匣,平时养气还看不出效果来,那剑匣一挂,体内中正平和的内力经由其间那么一绕,变得如青锋般锐利,也因此演变出许多用于争斗的技法来。
虽然这是武当中高端武力,但其实武当能够配到匣子的人不多,甚至不足百数。
往下了看,那些个内力不纯的激射出来的剑气切个瓜都费劲,量少了没能保持得了长时间战斗,还不如直接用剑来的好。
往上了看,那些个师叔师祖啥的,多少都能做到气随心动,锋利柔和只在一念之间,配着这样的剑匣也只是标志而已了。
虽然限制多多,但依旧是一般弟子们可望不可及的大家伙,丝毫不亚于面对一片油菜花时候对一根三尺圆滑木棍的渴望。
“fufufu”
尚未成正式的入室弟子时候,穿着的大多都是粗布道袍,质量好方便干活还凉快,最主要的,还是在弟子们高高掠起的时候那些个稍稍宽大的衣袍袖子会被咧咧的风吹起,平添了三分大侠风采,大多数未入门的弟子都喜欢。
借了点力自高崖上了来,呼了一口气低头看去,那超过五丈的高高台子就被过了去,耗油一碗大米饭。
轻巧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迈开步子往玉虚宫边上去,不时和路过的师兄弟们打招呼,也不快,就是轻巧。
看着那耸立的四层阁楼,当心有点忧伤,毕竟已经许久没有犯事了还要被召唤来,像极了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这话里的那被打的孩子一样冤枉,还没处说理去。
你自家爹打你那是教育你,说破天了也是该着。
“嘿嘿嘿,师兄安好呀,师兄吃饭了没,师兄气色真好,想必是心有感悟,内力大增呐师兄”
“刷”
那个背着剑匣的人影没有回头,看向窗外一言不发。只是手指收在了剑匣上空,一道剑气猛地自剑匣当中激射,直直刺向准备躬身行礼的小道士。齐齐qiqi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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