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乎堪得上是正大光明调戏的一幕令在场所有人都石化了。

海边的凉风肆意的吹卷着他们的发丝,而他们却浑身僵硬的宛如木头般立在原地,嘴巴傻傻的张大,像是脱水窒息而艰难濒死的鱼。

“……”

他们没有听错吧……这人要亲、亲中原先生?!

光是这一点调戏还不足以证明什么,但是他们随后便看见那个异能秒天秒地的中原先生却像是没有骨头一般软绵绵的靠在面具男人的身上,即使被钳住下颔也未曾反抗,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的瞪向对方,白皙的脸上还若有若无的浮现出一片红晕……

这些黑手党下属何时看见过自家上司这么软弱无力的模样,纷纷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举在半空中的枪是放也不是,扣动扳机也不是,众人纠结的颤抖着手臂,只能无声的与对方开始拉锯战。

和泉莲想要的就是他们不敢开枪,再加上调戏调戏中原中也,也令他心情出奇的好。

见目的达到了,和泉莲最后抛给中原中也一个ink,指腹在那光洁的下颔附近不断流连忘返:“这种药两个小时就能恢复,但是现在……还是让你的那些手下护送你回去吧,亲爱的先生”

“期待我们能在这片美丽的月色中,再次相会。”

不得中原中也有所反应,他勾着对方腰身的手臂便猛地往前一送。

下一秒,中原中也便被一股力量推动的往前方摔去,如果是平常状态的话这么点力气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然而此刻他却无法控制的膝盖一软,无力的向下倾斜。

还好他的附近就是那些忠心耿耿的部下。见此,最前方的黑手党下属惊的瞬间将枪扔掉往前一跃,让自己成为肉垫一样的存在趴在中原中也即将落下的位置。

与此同时,其余的黑手党下属也纷纷学着他的模样扔下枪支,就像是叠罗汉似的一层层叠了上去,让中原中也落在了柔软的一堆人肉垫子上。

“笨蛋!”中原中也即使身体没办法动弹,犀利的眼眸也能将人刺穿,“把枪扔了干什么,快点将他逮捕!”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却精准的砸到了他的脸上,中原中也的视线倏地暗了下来,鼻翼却能清晰的嗅到属于花朵的芳香。

等到有人手忙脚乱的将东西从他脸上拿掉时,他定睛一看,果然是那束满是湛蓝色彩的花束。

只要看见这花束,中原中也便能刹那间回忆起那人轻捧着自己的指尖,仿佛在面对信仰般虔诚的落下轻吻。

那时勾起的酥酥麻麻的痒意还仿佛能够从指尖流动,连带着他的心跳也不由自主的漏了半拍。

越是回忆,越是感到某种难以言喻的怪异,中原中也不敢在想,立刻扭头看向月影假面所在的位置。

然而那块早已空荡荡,唯有翠绿的树叶打着转落在地面,哪还有半个人的影子。

“嘁!”中原中也满脸不爽的砸了下舌。

到底还是让那个家伙给跑了!

港黑成为最强的干部中了毒,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后果严重的话甚至会影响到组织的战斗力,假使这个时候有敌人来袭,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因此,一众黑手党下属将他们的中原上司迅速给抬回了总部,并且交给了曾经是医生出身的首领森鸥外救治。

森鸥外也紧急使用了手术台,用一些乱七八糟的医疗设备对中原中也进行了全方面的检查,只是那双紫色的眼眸透出血一般的润泽,唇角也兴奋的勾起了弧度,有时候那诡异的眼神差点把中原中也给吓到蹦起来。

“太棒了……这种毒药从未见过……竟然能够抑制异能力,简直太出色了。”

“毒药配置的手法我竟然无法摸透,这到底是……难道是提取的手法不对?”

一边摸着下颔苦恼的思索着,一边非常自然的在他白皙的手臂上取了一管血。

“……”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就如同一只弱小无助的小白鼠一般,等待着被首领无情宰割的命运。

就这样持续了快整整两个小时,药效已经消散后,他才面无表情的戴好自己的手套和帽子,恭敬的朝首领颔首示意。

“中也。”

森鸥外骨骼分明的双指中还夹着一个透明的试管,里面沉淀着的褐色的颗粒以及外表深黄色的液体都让他感到一股阴冷之气,立刻避开视线不敢扭头去看。

他将双手负在背后,微微低下头,率先请罪道:“没有将人带回来,是属下的失职。”

森鸥外轻轻的晃动着试管,或许是刚刚发现了一个颇为有兴趣的毒药,他的语气倒是没有多少苛责。

“嘛,毕竟他藏有这样的毒药,你一时大意也没有办法……比起这些,我更想要听听你对这个神秘人的想法。”

想法?

这一问题令中原中也有些严肃的拧紧眉心,凭借着刚才那短短交锋的十几分钟,讲述道:

“是个体术很差劲的家伙,力气比底层的成员还要小,但是性格十分狡猾,很喜欢用言语煽动人心,如果能够迅速制伏绑起来的话,基本不需要担忧。”

“哦?”森鸥外似笑非笑的拉长了语调,中也绝不是一个光凭异能不动脑子的人,而体术这么差却能够从他的手中溜走,看来这个神秘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

“用言语煽动人心?”他将试管小心的放回原位,动作散漫的脱下外面罩着的白大褂,换上颇具首领逼格的黑色风衣,随后用掌心拢了拢脑后落下来的发丝道:“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闻言,方才还一脸认真的中原中也倏地神情一僵,眼角猛地的跃动了下,唇瓣开开合合,却最终只能咬紧牙关沉默不语。

见他许久未曾恢复,森鸥外疑惑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中也?”

被点名的人就像是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似的,浑身不禁一颤,湛蓝的眼眸胡乱的瞄着,就是不肯看向森鸥外。

“也……没什么,他只是呈口舌之快而已,被我揍了一顿……实在是太弱了就没有警惕,结果……”

说着,他下意识的压了压头顶的帽子,用宽大的帽檐遮住神色不明的脸。

森鸥外挑了挑眉,他跟中原中也和太宰治打了足足有两年交道,基本上对方说没说谎可以一眼辨认出来,况且中也正直的性格并不擅长撒谎,这慌乱的状态连他看了都觉得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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