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沈庋步步逼近,荀庆秋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一张小脸上满是慌乱,仿佛受了惊的小猫,娇小、柔弱、无助,让人心生爱怜。

察觉到她的动作,沈庋也才反应过来,不由后退一步,见到荀庆秋面色微微松落,才讪讪道:“皇上,也在我那里。”

李承澜?

荀庆秋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可还是果断回绝了。“皇上在,我更不该多加叨扰。”

说罢,微微一个福礼,便领着樊妈妈和碧色匆匆离开了。

沈庋呆在远处。看着那主仆三人的背影,有些奇怪地喏喏道:“莫不是吓着她了……”

可总也想不出来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虽是隆冬,外头还下着雪,飒飒冷风吹着到底有些冷,可荀庆秋却汗涔涔。

樊妈妈瞧着,不由得关心道:“小姐,您怎的了?”

荀庆秋瞥了樊妈妈一眼,定了定心神。摇头道:“无事。许是我没见过世面,把握不好与长辈对话的分寸,这才紧张了些。”

樊妈妈顿时笑开,“小姐不必害怕。五爷性子温和,平日里待我们这些下人,也是极好的。这些年他也常年在外,倒不像旁的爷们诸多规矩,小姐放宽心便可。”

说来也奇怪,在他们的印象里,沈庋应该是最好相处的了。

不过转而一想荀庆秋自小便养在闺中,昨儿又受了惊吓,紧张些也是情有可原,故以没去多想。

可荀庆秋却是陷入深思了。

外表看着好相处的人,也许真如她所想的一般,是行刺皇上的逆贼呢……

可若真的是他,方才又怎么敢说皇上在她那,莫非是为了试探自己?

他可看出什么了?

荀庆秋越想越心慌,可到底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好在后边两日,沈庋也没再在她的身边出现了。

荀庆秋也自在,整日呆在屋中看书。

荀庆年怕之前那事她心怀戚戚,于是都来长房陪着她,并告诉她父亲想带她们回扬州过年。

荀庆秋听着有些惊讶,“父亲怎突然想起带我们回扬州过年?”

“母亲怀了身孕,她是扬州人士,定是想回家乡过年的,父亲又许久没见我们了,所以想让我们多陪陪。”

荀庆年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可是荀庆秋听得出来,父亲是介怀高老祖宗寿辰上的事,虽然收场还算圆满,但到底是不能再长房、沈家住下去了。

荀庆秋默默地想着,等到荀庆年走后,碧色在门口探了个脑袋,颇为伤感地问:“二表小姐,您回扬州便不回来了是吗?”

荀庆秋正吩咐樊妈妈和碧芜收拾行李,听到她这么一问,荀庆秋微微愣了楞,才走过去揽她的肩膀。

自己来了长房后,就是碧色一直在自己身边服侍着的。不仅聪明伶俐,还办事极为有章法,郭氏来欺负自己,她还帮自己找了袁老太太一吧1pin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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