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阳站在然声旁边，考虑到她脚踝受伤，便在一旁扶着她。
许是因为钟总的目光太过犀利，孟子阳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而然声面色一变，捏紧了他的手。
连续接近一个月的暴雨，今天终于见到了阳光。
刚刚那一瞬，钟总微微眯眼，突然露出一个类似挑衅的表情，虽然隔着不远的距离，他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然声还是看见了他的嘴型，对她说了两个字。
他说：“下作！”
呵，下作？
然声直接气笑了，她也不打算跟这种人多计较什么，反正他马上就要进监狱了，等他进监狱了，慢慢讲他的大道理去吧。
“然声。”孟子阳在旁边，叫住她。
她回头，看见他安抚的目光。
“没事。”
老默来得早，这会来已经录完了笔录。就从里面出来，看见然声和孟子阳站在这，就打了个招呼走过来。
“孟律师也来了，然声你的伤怎么样？”
“没事，小伤。”她倒是比较关心这里的进度。“情况怎么样，没有漏网之鱼吧？还有手机和盘，我们自己拿到想要的资料就够了，你上交了吗？”
她开始拿手机和盘也完全是临时起意，当时是想或许里面会有这个团队别的犯罪的证据。如今钟总被抓了，要是说出她顺走了手机和盘，也不好交代。
老默点头：“放心吧，都交给警察了。”
很快就有警员来带她去录笔录，孟子阳把然声送到观察室门口，就和老默一起在门口等。
孟子阳靠在墙壁上：“老默，然声一直说，是你带她入这行。”
“那是，反正以后她随时得记着我是她师傅。”说起来老默还有几分得意。“当时刚带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刚出入社会的小姑娘，横冲直撞的，什么都不懂。不过当时就看出她很有毅力，有韧劲，最重要的是她真喜欢做这行，只要她喜欢有毅力，那就天生是做这行的料。”
她也曾横冲直撞，什么也不懂，却凭着一股韧劲儿，一直坚持到现在。
那样的时光，都已经过去了。
孟子阳轻声问：“那你知道，她为什么对这行这么执着吗？”
这问题倒是真把老默问住了，他想了想，摇头说：“这我还真不知道。”
观察室里，然声照例被问了许多问题，她都如实回答，最后一个女警员问了句。
“你手上和脚上的伤，都是逃出来的时候伤的？”
然声说：“纯属意外，不算什么实质性伤害。”
旁边的老警员却是冷着脸训斥：“你们这些记者，发现这样的窝点就应该及时报警，自己瞎弄什么，哪怕跟我们警方合作，也好过自己跑去胡闹。”
这种训斥，这些年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然声见怪不怪，没反应。
女警员起身：“跟我们去指认一下里面几个头目。”
然声乖乖配合，从观察室出来，孟子阳和老默靠在门边，一左一右候着，然声朝他们打了招呼。
“马上就好了，等我一会儿。”k吧kxs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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