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晏被突然袭击,不及反应,只觉膝盖处传来抽筋挖肉之痛,他眉头紧锁,冷汗直冒,压抑不住的闷哼出声。
旁边的小不点眼见小叔突然如此,吓得“哇”一声哭出来。
河老头见儿子被紫灵环绕,不敢上前去拉人,只扯过孙子护在身后,看向庄清晓,冷声问道:“姑娘,你这是何意?”
苍老的声音在庄清晓耳畔响起:“他那腿上的毒灵被吸出来后,上点修复灵力的药就好了?”
这声音一出,庄清晓都愣了,不过幽冥她是早就见识过的,这会儿正主出来了,她已经不那么害怕了,好一会儿才愤愤然,却还是克制着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干什么,要看我被打死在这里么?”
苍老的声音笑道:“怎么会,我还得借你的身体多养养……只是久没食灵力,看他腿上那毒灵被滋养的白白胖胖的,口感很是不错,没忍住罢了!”
是了,幽冥之灵最是擅长吸食各种凶残的凶灵,毒灵。庄清晓心说还真是一物降一物,野物降怪物。
“小姑娘,你还不快住手!我儿若是出了事,老头儿就算拼了这一条老命,也不会放过你的。”河老头看着面前姑娘一脸状况外,又看儿子痛得在地上打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庄清晓摆了摆手,说道:“老头儿,你消消气,待会儿就好了。”
河老头看着庄清晓一脸轻松惬意,气呼呼道:“什么叫待会儿就好了,一会儿也不行……还有,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儿子。”
庄清晓起先伤心欲绝,哭的全神贯注,被这老头儿一搅和,疲惫与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让她没了力气应付耳旁刮出的龙卷风。
老头的咆哮声音还在继续,河晏的痛呼声终于停止,庄清晓看向手里那颗虎腾腾还回来的玉清太极丸,交给老头儿,说道:“此乃玉清太极丸,捣碎了给他抹在腿上,不出一个时辰,他的腿就没事了。”
老头儿接过指甲盖大的泥巴丸子,放在鼻尖嗅了嗅,凭着他做药材生意累积出来的经验,也晓得这是丸药是个好东西,当下也不再啰嗦,按照庄清晓的说法将丸药捏碎了抹在河彦的腿上。
有一会儿便问道:“阿晏,你感觉如何?”
河晏只觉方才下了一趟地狱,如今总算又活了回来,便道:“我没事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庄清晓估摸着有一个时辰,便道:“你起来走走?”
河晏方才被紫灵缠住,痛不欲生的时候,真是恨不能将这个灰噗噗的姑娘,斩成千八百段,可现在他感觉敷上丸药,膝盖处热乎乎的,有一股力道在膝盖处流动,他试着站起身来动了动,竟然已能自如的走路,不由得一阵狂喜充盈在心头,面颊的笑容止不住的扩散开来,点了点头。
“小叔,你的腿好了?”方才被吓懵了小不点惊喜道。
河晏点了点头,这才看向庄清晓,躬身行了一礼,真挚道:“在下河晏,这是家父和小侄,敢问姑娘尊姓大名,今日大恩没齿难忘?”
毒灵不是她吸的,玉清太极丸也是虎腾腾的,这般大恩她受之有愧,便摆了摆手,说道:“在下免贵姓庄名春晓,方才替你吸走毒灵的不是我,我只是帮你修复了膝盖处的灵力,不用如此。”
河晏腿中的毒灵,是在陆地被恶灵偷袭埋下的,多年医治也不过是控制毒灵不扩张,却始终不能彻底根除。
他也久病成医,对毒灵以及恶灵了解颇多,方才那紫灵分明是从这姑娘眼中出来。
河晏这时方才得空仔细打量恩人,她一身灰袍,面上尚且有血迹,又见飞袍被吹起,她手背以及脖颈处的噬魂鞭伤,便知她是不想惹事,不过她不求回报,他却不能没有良心,嘴里却也没有坚持,只道:“那也要谢过姑娘用药的恩情……我看姑娘伤的不轻,不如由在下送姑娘去前面的招摇集市,那里开了一家长极药房,大夫医术很是高明。”
庄清晓却摇了摇头,说道:“不瞒几位,在下被判了死刑,如今就是个死人,一切需要用到身份玉牌的地方都去不了。”
见她如此坦诚,河晏笑道:“姑娘伤重至此,那就由在下去药房取药。”
庄清晓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涂写一阵,咬破的指头,在上面设下一道结界,说道:“烦请公子替我将这送去传音楼,地址都在上面。”
河晏看了手帕上的地址,又细细问过庄清晓的伤势,这才回头同坐在台阶上的河老头说道:“父亲,让阿财将库房那座小院送来,我买了药,就送庄姑娘去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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