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位准备下堂的皇子妃?”

戚姝第一次感谢这让她觉得厚重的礼服,若非如此,恐怕那颤抖着的手根本就掩饰不住,强撑着问道:“本妃问你,你有什么证据说那人是四皇子殿下。”

只见地上的拓跋姮懒懒地斜了戚姝一眼,动作慵懒地从地上爬起来,抬手掀开了肩膀上最后一层薄纱。

......

戚姝慌忙移开视线,可那雪肤上的鲜红抓痕到底刺人眼睛。

“凭这个。”传说中被人看了身子就要以身相许的漠北王女,丝毫不介意的任在座的所有人看了她凝脂般的肩膀。

环视一周满堂众人,拓跋姮这才缓缓拉起披纱。

伸手抚弄一翻如瀑布般的青丝,声音千娇百媚道:“够了吗?”

女人满是得意的声音传入耳中,戚姝缓缓吸进一口脂粉的香甜气息,向来如水般的秋瞳,此时宛若一片死寂的冰湖,“这并不能证明是殿下所为。”

戚姝说这话已经是外强中干,她隐约有感觉拓跋姮口中的人就是四皇子,甚至知道自己中的药恐怕就是柔贵妃所为,若非拓跋姮比自己聪慧,今日她们两人都将不复清白之身。

可戚姝不愿承认,不是不愿相信事实,而是戚姝知道,若坐实了殿下与拓跋姮肌肤相亲的事实,自己恐怕不能嫁给殿下了......

而且殿下竟然动了皇帝看上的女人,肯定会惹怒帝王。柔贵妃当年入宫不过是九品县令的女儿,如今的王尚书都是凭借柔贵妃在后宫中的恩宠,才能到现在的位置。

殿下从来都没有母家的支持,所有恩宠都来自帝王恩赐,如果没了帝王的偏心,原本就步步艰难的殿下......

想到这里,原本有些怯懦的戚姝又铁了心肠,缓缓向前踏出一步,支撑她的只有不能让四皇子背上这个罪名。

只见拓跋姮冷冷瞥了一眼戚姝,显然根本不想理睬这个问题。

墨色长发甩出一个潇洒的弧度,拓跋姮转身对上首的皇帝道:“启禀陛下,我兄长拓跋律已于上月登基。”

女子满脸的自傲与愉悦,而戚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余光瞥见戚姝微微退了一步的动作,拓跋姮唇角轻勾,“兄长愿开通漠北与乾元的黑矿交易,作为姮儿的嫁妆。”

“!”

拓跋姮柔顺地低着头,等待帝王的决断。

冬日将近,若有了黑矿,乾元朝百姓生活会好过很多。不过就是拿一个皇子妃的位置来换罢了,虽说弃了原本的婚约难免招人口舌,但戚姝与四皇子还并未行大礼,没入洞房就什么都不算。

此事把握虽大,但拓跋姮依然提着一口气,乾元朝将媒妁之约看得极重,万一这皇帝不肯答应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拓跋姮才先与四皇子坐实了肌肤相亲之实。

比起这个不知所谓的正妃,我拓跋姮才与四皇子更加亲密,总不可能要本公主去做妾吧!

......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满座众人都心思各异,终于皇帝低沉威严的声音响起。

“拟旨漠北王女拓跋姮赐予四皇子叶珏为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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